容無憂跳出來,攔在冬夏的尸體面前,下人們一瞧這兩位主子對峙,一時間誰也不敢動手。
容禮謙雖然是國公府的大公子,可到底不是嫡出的。雖然有太子這個靠山在。
可容無憂現(xiàn)在卻是皇上親賜的譽王妃,那些家丁們,被前兩日趙崇淵那架式嚇住了。
誰敢動趙崇淵的人?那不是活膩了么?
容禮謙一瞧家丁愣著不敢動手,氣得大叫:“你們都死了嗎?聽不到我說的話,是不是?還不動手。”
“是?!背8谌荻Y謙身邊的小廝,自然是聽容禮謙的。聽到主子的吩咐,便是涌上前去。
容無憂冷著臉,那些家丁還未碰到容無憂,便被一個身影踢飛老遠。
容禮謙氣瘋了,瞪著眼睛卻看到一個陌生的丫頭。
“大膽奴婢,竟敢在我面前動手。簡直活膩了?!比荻Y謙揚手,一拳便要打在了金珠身上。
卻在拳頭離金珠臉只有一尺距離時,被容無憂攔住。
“我院兒里的人,可輪不到大公子來教訓?!?br/> “容無憂,你竟敢包庇一個奴婢?”容禮謙氣悶道。
“她就算是奴婢,那也是我的奴婢,與大公子何干?大公子有這閑心,到不如想想怎么替你妹妹尋解藥。”
“宮里的暮太醫(yī)可是說了,遲了就算尋得解藥,三小姐恐怕也活不成了?!?br/> “你……”容禮謙被容無憂的話堵得回不了嘴。
王氏卻是恨極了容無憂,容清悠眸色清冷,看容無憂都帶著一絲惡毒。
“二妹妹,真是好會說風涼話,難道清玉的命還比不過一個婢女嗎?”
“嗬,那要看對誰了,在我眼里,自然是我的婢女更重要,大姐姐可莫要廢話了,結(jié)果都一樣?!?br/> 容無憂不想與王氏一家子多說一句話,轉(zhuǎn)頭吩咐道:“金珠,銀珠,把冬夏帶走?!?br/> “是,王妃?!苯鹬?,銀珠得令,將冬夏抬著出了主院兒。
王氏看著容無憂離去的背影,氣得摔了茶碗,茶水四濺,卻難消她心頭之恨。
“娘,莫急,咱們走著瞧好了?!比萸逵瓢参恐跏稀?br/> 容禮謙臉色鐵青,容無憂竟然敢當著國公府一眾家丁,下了他的面子,這筆賬,他遲早要向容無憂討回來。
容無憂守諾厚葬了冬夏,冬夏生前最后的心愿,便是讓容無憂好好照顧自己的妹妹夏小玉。
容無憂其實早就將夏小玉妥善安排好了,也讓夏小玉遠離她那個愛賭博的爹。
晚上,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雪,僅僅一夜,地上已經(jīng)落了白茫茫一片。
容無憂坐在窗前發(fā)呆,冬夏的事情她仍舊耿耿于懷。金珠端了滲茶進來,放到桌上。
拿了貴妃椅上的披風,給容無憂披上。
“王妃,這兒寒氣重,進房間里吧!免得受凍了?!?br/> “沒事,我還抗得住。”容無憂搖頭,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這才感覺絲絲暖意包裹。
“那是王妃還年輕,可也不能總這樣,殿下若是知道了,定會要了奴婢的命?!?br/> 金珠的話讓容無憂一愣,她看著金珠,與她年齡相差不大,可卻懂得討好主子。
“金珠,你以后想過嫁人嗎?”容無憂問道。
金珠臉色突然就白了,立馬跪在容無憂面前,道:“王妃,是不是金珠做得不好?您是不想要金珠了嗎?”
容無憂一愣,到是搞不明白金珠這話的意思了。屋子外,銀珠收了被褥進來。
瞧著跪在地上的金珠,解釋一句,“若是王妃不要咱們,那咱們便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