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無憂去了譽王府,也不知道和譽王殿下說了什么,硬是讓譽王殿下將容禮謙給放出來了。
王氏親自去接的兒子,當?shù)谝谎劭吹饺荻Y謙渾身臟臭,一臉憔悴,整個往日貴公子形象完全不存在。
活像是剛從垃圾堆里鉆出來的乞丐時,她眼圈一紅,掉下淚來。
“我的謙兒,你受苦了?!?br/> 容禮謙瞧見自己的母親,他心頭那根緊崩的弦斷了,張嘴大哭道:“娘,你可算是來了,兒子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br/> “說什么傻話呢!這不是好好的嗎?走,咱們回府去?!?br/> “娘,我餓得慌,有吃的嗎?”
“有有有,娘讓廚房給你做了好多吃的,咱們馬上回府就能吃到了?!?br/>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將容禮謙接回府,容禮謙餓得前胸貼后背,身上的衣服都沒換,便坐上桌子開始吃。
他吃得毫無形象,筷子滿足不了嘴,他便是用手抓來吃,王氏瞧著容禮謙這副模樣。
心疼得又哭了,直呼容無憂太狠心了,竟然虐待自己的兒子。
老太太聽聞孫子平安回來,連忙趕到,便瞧見容禮謙毫無形象的樣子,不由嘆氣。
“唉喲!真是作孽喲!”
容禮謙一瞧是疼愛自己的祖母,便是起身,撲通跪在老太太面前,開始哭訴。
“祖母,謙兒是冤枉的,您可一定要為謙兒做主啊!是容無憂害孫兒的?!?br/> 一句話,把容無憂推向風口浪尖,王氏恨死了容無憂。老太太心頭頓覺不是滋味。
跟在老太太身旁的李氏不由開口道:“大公子這是說得哪里話?這次,若不是無憂小姐,恐怕您這會兒還在牢里呆著呢!”
王氏心頭不爽,狠狠剜了李氏一眼。李氏現(xiàn)在背靠容無憂,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怕王氏了。
李氏知道,若不是容無憂,早在上次,她便被凍死在寒夜里,哪里還能安穩(wěn)的站在這里。
李氏是個知恩圖報的,她被容無憂說動了心思,也想為自己爭一席之地,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清雪以后著想。
“就她?會那么好心?她是巴不得我一輩子出不來?!比荻Y謙不服氣。
老太太道:“好啦!都不要再爭辯了,謙兒這次能有驚無險已是大幸?!?br/> “是?!蓖跏虾屠钍戏謩e應道,有老太太在,她們還不敢公然放肆。
容禮謙這幾天被關進大牢里,除了給點水外,吃的都是些餿的,這位國公府公子哥兒,吃慣了山珍海味,哪里吃過這些。
他吃不下,便只能喝水吊著命。
夜晚大牢里有老鼠出沒,可沒把容禮謙嚇個半死。就這么幾天下來,容禮謙吃盡了苦頭,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兒。
雖然沒被用刑拷問,可這精神上的折磨也受了不少。
王氏心疼得不行,心頭更加怨恨起容無憂來。總之,在二房王氏的眼中,容無憂便是他們二房的絆腳石。
容禮謙吃飽喝足后,洗了個熱水澡,鉆進溫暖的被窩里,這才感覺自己是活的。
老太太瞧自己孫子沒事,懸著的心放進肚子里,安心離去。
王氏摸著兒子尖瘦的臉頰,心疼得掉下淚來。
“謙兒,你受苦了,你放心,這筆賬,娘遲早會為你討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