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軟鞭?”
她這才想起來,之前被容禮謙下了千日醉,將這金絲軟鞭給丟下了,本想著尋個時間,去醉香樓拿回來,竟不曾想到了趙崇淵的手里。
“我送與你的東西,竟敢隨便亂扔?容無憂,你好大的膽子?!壁w崇淵冷著臉,桃花眼里閃過一絲厲色。
“殿下真是錯怪無憂了,我遭賊人算計,差點(diǎn)兒連命都沒了,可不是我故意弄丟的?!?br/> 趙崇淵湊到她面前,定定地瞧著她,似乎要將她瞧著一個窟窿來。
直瞧得容無憂心頭發(fā)虛,不由心跳加速,臉像火燒似的燙人,好在面紗遮面,才掩了她的窘迫。
“好,記住,沒有下次?!?br/> “殿下請放心,絕對沒有下次,我發(fā)誓,鞭在人在,鞭亡人亡?!?br/> 在強(qiáng)者面前,容無憂懂得大丈夫當(dāng)能屈能伸的道理,雖然她是女子,可她還不夠強(qiáng)大,所以,得忍。
“用不著發(fā)誓,我信你?!壁w崇淵瞧她小眼睛里的認(rèn)真,不由抿唇低笑起來。
“……”容無憂再次無語。
“若是有人問起,記牢了,你沒有去過醉香樓??墒敲靼琢耍俊壁w崇淵的聲音清淺又溫柔,如三月暖陽般鉆進(jìn)容無憂的耳朵里。
容無憂一怔,抬眸看向他,趙崇淵桃花眼里一片深邃而又堅定,莫名讓容無憂心安。
“趙崇淵,你……為什么要幫我?”
趙崇淵瞧著容無憂,抬手在她頭上敲打一下。嗔怪道:“因?yàn)槟闶俏夷镒影?!?br/> 他說過的,她是他的人,所以,他便會護(hù)她周全,不叫任何人欺負(fù)她,容無憂很是感動,她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體會過這種,被人護(hù)在手心里的感覺了。
可偏偏這么一個病殃子,性命都難保,竟將她看得如此重?
是夜,國公府正廳里,燭火通明,容禮謙被罰跪正廳。老太太一臉嚴(yán)肅地坐在主位上。
容世德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容無憂乖巧的站在老太太身旁。
王氏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般沖動了,她垂著頭,抹著眼淚,悲從心來。
容清悠冷眸,凝視著容無憂。她知道,這次的事情,定和容無憂有關(guān)。
可偏偏自己拿不出證據(jù)來,不過,容無憂十二點(diǎn)進(jìn)了醉香樓的事情,她可是記下了。
“簡直是傷風(fēng)敗俗,我國公府怎么養(yǎng)出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崩咸?。
容禮謙因之前服了藥,又運(yùn)動過猛,被風(fēng)眠甩了一巴掌,整個人像條軟腳蝦,屈著身子,倒跪不跪。
“來人,家法侍候?!崩咸剿刈钭⒅貒曌u(yù),可今兒晚上,偏偏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子,竟然做出這等羞恥之事。
怎么叫她不生氣?最重要的是譽(yù)王殿下親眼瞧見,讓她這老臉往哪兒擱?
王氏一瞧老太太要動家法,驚得立馬撲上前去,拉住老太太的裙擺,磕頭求饒。
“婆母,不能動家法??!謙兒身子弱,這會要了他的命的?!?br/> “婆母,您就謙兒這么一個孫子,他可是國公府唯一的根吶!若是有個什么好逮,怎么向死去的列祖列宗交待?”
老太太臉色頓時變得難堪,容世德一瞧老太太臉色不善。
蹙著眉頭對王氏道:“謙兒他自己犯了如此大錯,丟了門風(fēng),家法侍候,已經(jīng)是母親心善了,你還想怎樣?”
“容世德,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合著兒子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不知道心疼?可憐我的謙兒,從未受過這等罪,如今卻是因?yàn)楸蝗讼莺?,而遭此橫禍,嗚……這還有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