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崇禎皇帝再一次做到了龍椅之上,這段時間夠皇帝操勞的,國內(nèi),戰(zhàn)事糜爛,關外,滿洲人虎視眈眈,整個朝局都已經(jīng)快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剛剛開始討論朝政的時候,黃門官就跑了上來,奏道:“皇上,外面有信使?!?br/>
君臣們一愣,信使?這可是不常見,如果是戰(zhàn)報,應該是七百里加急才是!
崇禎疑惑道:“信使?哪里來的信使?”
黃門官連忙奏道:“皇上,是從高陽來的信使,老帝師孫承宗大人的信使?!?br/>
崇禎微微皺了下眉頭,對于孫承宗,他可是萬分信重,只不過,孫承宗為人耿介,在朝中得罪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年事已高,方才將其放回原籍致仕,心頭對于老頭子,總是抱著一份歉然。
崇禎答道:“好吧,將閣老的書信遞上來吧?!?br/>
黃門官將信件遞了上來,崇禎打開一看,登時臉色大變,叫道:“黃門官,閣老派來的人呢?”
“還在外面!”
“立即宣他進殿!”
不一時,孫文走進了大殿,跪伏在了地上,此時崇禎已經(jīng)將信件遞給了兵部尚書楊嗣昌,內(nèi)閣諸臣正在傳看。
“滿洲韃子,將于半月之內(nèi)再次入侵京城!”
這樣的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靂一般,要知道滿洲人今年已經(jīng)兩次入侵了,給京城一帶造成了巨大的軍事壓力!
崇禎臉色鐵青,喝道:“你是什么人?閣老信中所言你可知道?”
孫文連忙答道:“閣老寫信之時,草民就在身旁,那夜變故陡生,一個人身份怪異,從天而降,調(diào)入府中,語言、服飾很是怪異,還有一支特殊的武器,是他帶來的口信,說是從關外回來,得到了滿洲韃子再次興兵的消息,這一次韃子將避開山海關與宣大一線,直接從密云與青口關一帶突破長城的衛(wèi)所,直插京南!”
孫文一說話,滿朝文武都震驚了,現(xiàn)在朝中京城一線的兵力全部集中在宣化、大同以及山海關,密云等待僅僅靠著一些衛(wèi)所防御,如果韃子偷襲,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崇禎喝道:“楊嗣昌,現(xiàn)在密云墻子嶺與青口關那邊防御力量如何?”
額……
楊嗣昌登時就被問住了,青口關哪里還好說,有著一鎮(zhèn)人馬,差不多兩三千人,但是在墻子嶺那里,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兵力僅僅是一個守御所,幾個百戶駐守,其戰(zhàn)力之低下,連楊嗣昌都看不下去。
但是,因為青口關與墻子嶺都是隱身于大山之中,地勢險要,沒有內(nèi)應的話,清軍很難找到這樣的位置的,是以楊嗣昌從來沒喲在意過這樣兩個地方,現(xiàn)在崇禎皇帝一張口就問到了這兩個地方,看來是皇上已經(jīng)開始擔憂了。
現(xiàn)在如果承認青口關與墻子嶺防御薄弱,那豈不是在打自己這個兵部尚書的臉?且不說自己顏面無存,即便是皇上也絕對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楊嗣昌伴隨崇禎已經(jīng)多年來,深知崇禎刻薄寡恩的性情,更何況旁邊還站著一個更加刻薄的首輔呢?
楊嗣昌低聲道:“皇上,臣以為,今年滿洲韃子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動了兩次進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入冬了,韃子應該不會再發(fā)動進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