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扶著詹姆斯準備離開的時候,詹姆斯還是想去確認一下馮岳到底死了沒,他就是在剛要轉身回頭的時候受的重傷。”
當時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克里斯蒂娜完全沒想到少校還攜帶了別的武器。
“橘紅色的光線射穿了詹姆斯的腰腹,我完全感受不到過程,似乎他被擊中的同時就已經被貫穿了?!笨死锼沟倌日f這句話的時候,一只手隱隱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似乎到現(xiàn)在還感到后怕。
“對,這里我需要確定一下你的記憶,射線顯而易見是馮岳通過某種武器發(fā)出的吧?來源就是他,可以肯定么?”伊萬諾夫的筆停在報告上方問道。
“可以肯定,當時詹姆斯瞬間重傷,但我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源頭就是馮岳?!?br/>
“關于這部分的內容,因為詹姆斯當時幾乎是意識不清醒的,我必須細致地聽取你的報告,而這份報告的內容是你剛回來的一天后在療養(yǎng)所敘述出來的,現(xiàn)在我有必要在你恢復健康后再次定對?!?br/>
這部分的事情在詹姆斯的報告中幾乎全都是處于空白狀態(tài)的,當時他是重傷員,可以說較為清醒的克里斯蒂娜是唯一能夠讓聯(lián)盟了解到當時發(fā)生了什么的人。
“我嚇壞了,因為那種武器我從來沒見過,詹姆斯的一側腰身幾乎就沒了,空氣中也彌漫著燒焦的味道。我顧不上從詹姆斯的口袋里找彈夾,選擇了加快腳步拖著已經意識恍惚的詹姆斯到車里去。值得慶幸的是,那種可怕的射線沒有再出現(xiàn),但我不能確定是因為對方死了還是對方逃了?!?br/>
“你所見的對方傷勢有多重?”
“在我們走遠前,他連站起來都辦不到了,但我不清楚究竟傷勢如何,至少他也吐血了?!?br/>
“那道射線,”伊萬諾夫翻到了最下面的幾頁,“穿透詹姆斯的身體后,立刻就消散了么?”
“是的,就像是……就像是打開了手電筒,又立即關閉?!?br/>
“射線延長了多遠?”
“我沒注意,局長,擊中詹姆斯的時候我的注意力都在詹姆斯身上,當我回頭的時候,射線已經沒有了。”
伊萬諾夫翻了回去,在幾行字上標記了一個問號,又在下面的一些內容上畫了個八叉。
“詹姆斯的貫通傷你也看到了,射線就是那么粗的,還是更細?”
“更細,其實射線很細。”
克里斯蒂娜伸出了胳膊,望著自己的小臂,皺了皺眉,又在辦公桌上掃視了一下,像是在找什么參照物。在這個過程中,她的視線掃過了伊萬諾夫筆下的那份報告。
“給你這個。”
伊萬諾夫從一旁的一沓文件下方抽出了一張白紙,遞給了克里斯蒂娜。
“謝謝。大約就是這么粗?!?br/>
克里斯蒂娜將白紙卷成了紙筒,大約只有汽水瓶的瓶蓋那般的直徑,這和詹姆斯的腰腹上的恐怖傷口面積相比算是很小了。
伊萬諾夫接過了克里斯蒂娜的紙筒,拉開抽屜取出了一段膠帶固定住了紙筒,并將紙筒收進了抽屜里。這個克里斯蒂娜卷出來的紙筒將成為唯一的參照物提供給科技局和肅清局,供他們分析和比對。現(xiàn)在不論是肅清局、科技局還是保密局,都因為對于當時的情況了解不足、信息不足而無法確定墨鏡男子究竟使用了什么武器。
“你們回到車上后,他沒有追上來么?”
“沒有,我在車上向后面看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就至少與他的位置相隔……50米左右,我們的車停得更遠,我當時認為還是詹姆斯最重要,所以完全只顧著將他拖到車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