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這個人自視清高,根本看不起像林峰這種草根出身的業(yè)余人士。
雖然進訪談室之前,導演把采訪稿給顧晨看過,讓他照著稿子和林峰探討幾回就夠了,不過一聽到主持人介紹林峰的那番話,顧晨的眉毛就緊緊的皺起來了。
一個不是心理學專業(yè)畢業(yè)的普通人,僅僅憑著業(yè)余看的幾本書,就能夠對病人進行心理治療了?而且還是催眠之類的治療?
顧晨覺得自己的智商和專業(yè)都受到了侮辱。更何況通過對林峰面部表情和著裝細節(jié)的分析,顧晨認為林峰是普通市民階級,社會地位和學歷都屬于他看不上眼的那種,這種草根階級的普通人根本不配跟他探討心理學專業(yè)上的問題。
顧晨后悔了,覺得今天這一趟不該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但是現(xiàn)場直播,他又不能說走就走,只能臭著一張臉,冷冷的瞪了一眼林峰。
“顧教授,網(wǎng)上流傳的這段視頻您看過嗎?”主持人在屏幕上切換出來林峰對著空氣伸手踢腳的那段視頻,顧晨勉為其難的點點頭,“這段視頻我看過,聽你們剛才說,林先生是用了催眠手法治好了這位女病人?”
他的眼神中有明顯的不屑和懷疑,顧晨甚至覺得,這段視頻是合成和捏造的,要不然就是林峰和那個所謂的病人互相串通演的一出大戲,就算是心理學上的催眠治療,也不可能治了一次就讓病人恢復身體健康。
而且林峰催眠的對象還是個昏迷休克瀕死的病人。
“林先生,你說一說對著一個昏迷過去的病人,你是怎么進行催眠的?”
顧晨就差直接罵林峰是騙子了。
林峰抿了抿嘴角,打量了一眼顧晨,知道這人來者不善,看起來像是個拆臺的。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顧教授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那我就班門弄斧隨便說一說,深度催眠的第1步是什么,那就是讓患者進入到完全放松的狀態(tài),而我救治的這位病人雖然當時已經(jīng)昏迷休克處于瀕死狀態(tài),可是她的意識卻接近深度催眠的最好狀態(tài),不知道顧教授是否聽說過人臨死前所經(jīng)歷的瀕死體驗?”
顧晨不明白林峰為什么把話題扯到了瀕死體驗上,不過出于學者的涵養(yǎng),他忍住不耐煩,點了點頭,“瀕死體驗和深度催眠沒有什么關系,你不要把話題給帶歪了”
林峰搖了搖頭,“顧教授你是學院派,有些東西太過于理論化了,實際接觸中,有時候兩種狀態(tài)是互通的,這位病人當時已經(jīng)處于瀕死體驗中,意識也達到了最放松的狀態(tài),所以我的催眠暗示才會起到作用”
林峰說的話半真半假,劉燕飛當時被陳思留下的怨念附體,整個人的意識被剝奪,而林峰收服陳思的怨念,也可以說是讓劉燕飛的意識重回身體的一種手段。
只不過他的手段不能放在公眾面前細說,借著催眠這樣一個幌子,陳倉暗渡。
顧晨顯然不能接受林峰這一套胡說八道,當場拍著茶幾憤怒地站了起來,“你這是胡謅!瀕死體驗和深度催眠怎么可能會一樣!心理學哪個流派都沒有這種說法,我懷疑你們這是一場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