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許久許久,久到我的心跳都不知不覺加快了許多,我也沒有聽到沈北執(zhí)的回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額頭突然傳來一陣溫熱,沈北執(zhí)將下巴抵在我的額角,輕聲開口道:“以前,我天真地以為,只要將你推開,克制自己不去接近你,就不會讓你卷入到我身邊的漩渦之中,就可以保護好你。但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個想法太荒謬了。”
沈北執(zhí)輕輕托起我的下巴,而后吻住了我,直到一個濕漉漉的舌//吻熱情如火地結束,他才輕聲道:“你相信我,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br/>
沈北執(zhí)又一次的顧左右而言其他,讓我相信了,他這是在逃避我的問題。
可惜他越是這樣逃避,越是堅定了我心中的那個猜想。
我抬起手臂,轉身輕輕地用手臂環(huán)住了沈北執(zhí)的腰,緊緊地抱住了他,大吉嶺茶淡雅好聞的味道瞬間將我包裹住。
我蹭了蹭沈北執(zhí)的下巴,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唇角:“沒關系的,我不可能永遠需要別人的保護,我也要努力成長起來,讓自己變得足夠堅強和強大,這樣才能有資格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沈北執(zhí)將我摟抱得更緊,笑著吻我:“嗯,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這一夜,我和沈北執(zhí)相擁而眠,分明什么也沒有做,可我的心卻比任何時刻都跳動的劇烈。
原本以為,一睜眼就會是第二天的早晨,但是沒有想到,凌晨三點,我就等來了顧欣然的電話。
顧欣然在電話里的聲音十分著急:“以荷,以荷你在哪兒,我求求你快點來醫(yī)院,溫寧玉她自殺了,怎么辦,她為什么要自殺,是不是因為我......以荷我求你快來,我好害怕?!?br/>
什么,自殺?!
殘存的睡意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我猛地想起了那天的瓢盆大雨里,溫寧玉看著我和顧欣然時,那掙扎絕望又滿懷恨意的眼神。
我突然一陣心驚,不禁有些害怕,難道說,沈俊博真的喪心病狂到要溫寧玉去流產(chǎn),所以溫寧玉那天才會灰心失望到來找我和顧欣然拼命?
我當即就要穿衣服起身,沒想到沈北執(zhí)卻伸臂攔住了我的腰,將我抱回到了床上,緊緊地摟在懷里。
他的唇緊貼著我的后頸,聲音帶著幾分不悅:“不是以前和你說過嗎,沈俊博的事情不要插手,怎么這么不聽話?”
我小幅度地掙扎了兩下,掙扎不動,只好溫聲到:“我沒有想管沈俊博,我是要管顧欣然,萬一溫寧玉家的人查到顧欣然頭上,到時候鬧的收不了場怎么辦,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顧欣然往火坑里跳?!?br/>
沈北執(zhí)繼續(xù)問我:“你就一定要自己親自去處理嗎?”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嗯,欣然幫了我很多忙,我不能扔她一個人面對這件事情?!?br/>
“呼......”
沈北執(zh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片刻以后,他松開了手,對我說:“你去吧,我不攔你了,我讓司機把你送到醫(yī)院,你記得不要多管閑事,溫寧玉是死是活和你都沒有關系,她死了興許對她而言也算解脫,并不完全是一件壞事,你不用有什么心里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