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真的是你,世界可真是小啊......”
我有些尷尬,訕訕地朝他笑了笑。
救救了個大命,真是丟人丟到奶奶家了,最可怕的不是冒冒失失地混到人家公司,卻被當場抓包。
最可怕的是不僅被當場抓包,那個抓包自己的人還是認識的老熟人,那一瞬間,我感覺我一張老臉都要丟干凈了。
秦子棟靜了靜,隔了一會才開口道:“以荷,你爸爸和媽媽///的事情,我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br/>
我正在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尋找借口來解釋自己一個沈氏的員工是為什么要偷偷溜進人家公司的,結(jié)果秦子棟這話一說出來,讓我突然吃了一驚。
秦子棟繼續(xù)開口道:“知道你家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以后,我也曾經(jīng)去你家找過你,但是等我找到你在港城的房子的時候,它已經(jīng)被燒毀了?!?br/>
“我是真的做夢也沒有想到,我還能夠再見到你?!?br/>
不知道哪里有些奇怪,明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劇本應該是隔了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機緣巧合久別重逢。
但是秦子棟看我的眼神地表情,真摯的有些過了頭了,讓我恍惚之中差點以為,他確實是一直都在尋找著我。
可是......這就是最離譜的地方啊。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放在人堆里就跟個螻蟻一樣,一個浪跟頭翻過來都能把我打蒙了,我何德何能讓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這么念念不忘?
跟在沈北執(zhí)身邊這么長時間,就算我混不進上流圈子,我也大概摸清楚了有錢人的那點心思。
我現(xiàn)在對自己的定位和認知,簡直就是門清,夸我一句人間清醒也不為過——在這些有錢人的眼里,我這樣普普通通要臉沒臉要家室沒家室的女孩子,就算稱不上命如螻蟻,那總歸也不會被人太當回事。
我硬著頭皮打著哈哈,嘴角的職業(yè)假笑都快要繃不住了,心里只想這秦子棟識相點快放我滾!
“哈哈......是嗎,那感謝秦總關(guān)心,現(xiàn)在您也重新見到我了,我能離開了嗎?”
大概是意識到我在刻意地和他保持距離,秦子棟的眼神有些受傷,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如常,轉(zhuǎn)而問我:
“以荷,你說你結(jié)婚了,那你的老公是哪位?”
我:“......”
得,差點就忘了,剛剛嘴巴一禿嚕皮,把這事給抖出去了。
可我,總不能告訴他是沈北執(zhí)吧?沈北執(zhí)現(xiàn)在對外可是顧思音的未婚夫,人家兩個人奉子成婚,我要是告訴秦子棟,可別讓他誤會我是知三當三。
我腦子里搜刮了一圈,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才能蒙混過關(guān)。
好在這個時候,辦公室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秦子棟喊了一聲請進,然后辦公室門被從外面推開,我直接就呆在了原地。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沈北執(zhí)現(xiàn)在的貼身秘書朱鵬。
朱鵬朝我和秦子棟走來,躬身開口:“不好意思秦總,這位是我們沈氏的秘書喬以荷,沈總讓她來這邊送一份文件,她應該是記錯了地方才誤闖了東方,我替她對您說一聲抱歉,打擾您了?!?br/>
朱鵬的這個說辭很官方,將我的失誤歸咎到工作上,既幫我打了圓場,還不會讓秦子棟懷疑我和沈北執(zhí)的關(guān)系。
果然,秦子棟看看我再看看朱鵬,這才慢悠悠地點了點頭:“原來還真的是你啊喬以荷,我剛剛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br/>
我:“???”
這貨這句話給我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只是不等我再開口問他這句話什么意思,朱鵬卻沒再給我開口的機會,開口問道:“那么秦總,現(xiàn)在誤會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我可以帶我們公司的秘書離開了嗎?”
秦子棟地目光幽幽落在我身上,盯著我足足看了一分鐘,這才掛上那副招牌笑容,兩手往胸前一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