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荷,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沈予安的話在我的耳邊回蕩,久久不能消散,我突然愣了愣,旋即笑出了聲。
我的良心?
呵呵,我竟然還會有良心這個東西?我以前倒是有良心啊,可我得到了什么啊,我落到怎樣的地步?
我以前就是因為有良心,才會被沈北執(zhí)欺騙,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才會被沈予安欺負,連肚子里的骨肉都護不住,才會被許東白傷害,一腔感情盡數(shù)變成了笑話。
我為什么還要有良心?。?br/>
沈予安大概是被許東白這次的背刺打擊到了,她這次沒有再一口一個小賤///人,一口一個賤//骨頭地罵我,甚至,連一個臟字也沒說出口。
我有些不耐煩地開口:“沈予安,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純屬浪費我的時間,我只有一句話送給你,許東白和你會有這個下場,完全就是人在做天在看,是你們咎由自取,難道不是嗎?”
我心煩意亂,想要掛斷電話,沈予安卻在電話那頭笑出了聲。
她笑得花枝亂顫:“是嗎,喬以荷,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說了什么?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不得好死?。。 ?br/>
“你現(xiàn)在在家對不對,你猜我怎么會知道?我告訴你,珍惜吧,你很快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驚不驚喜,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艺娴钠炔患按叵胍茨惚粺梢粓F焦炭的模樣了!”
我愣了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沈予安話里的意思,只聽身后“嘭”得一聲傳來巨大的爆炸聲,一時之間火光沖天,將半天的天空都照的微微發(fā)亮。
我呆滯在了原地,手機也順勢從我的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沈北執(zhí)急忙下車,他想要拉住我,可是我的動作卻比他更快一步。
幾乎在意識到我家發(fā)生了什么的瞬間,我就先沈北執(zhí)一步,拔腿就沖向了小區(qū)。
沈北執(zhí)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他追著我,聲嘶力竭地大喊:“喬以荷,你瘋了是嗎??br/>
我清楚地意識到我沒瘋,我知道那里發(fā)生了爆炸,說不定還會發(fā)生二次爆炸。
那里很危險,可是我沒辦法,我什么也管不了了,我媽媽//的交通事故說明還在那里,我好不容易才從沈北執(zhí)手里拿回來的。
那是我查出我媽媽死亡真相的唯一線索,我必須去把它拿出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能夠跑得這么快,好像多浪費一分一秒,我都會悔恨一輩子。
飛快地沖上六層踹開家門,幾乎在我想要沖進火海的那一瞬間,滾滾的熱浪就幾乎將我整個人都淹沒了。
我跑得氣喘吁吁,肺部生疼,屋子里濃煙滾滾,我不得不捂著口鼻摸索著小心翼翼地往進走。
房間已經(jīng)被燒毀的不成樣子,整個床墊都被燒的皺縮,我掀開床墊,不顧掌心傳來的鉆心的灼燙感,將已經(jīng)被火燒毀一般的檔案袋緊緊握在手里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