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蒼蠅嗅到了腐肉,九頭黎不留一絲縫隙便覆蓋住了鑿齒和封豨。
而剛剛到達的斗獸士們,更像是忍辱負重多年后看到了恨之入骨的仇人,浩浩蕩蕩的人群朝著一個方向殺去,像被卷進旋渦中的雷徵及幾個呼吸間就被埋進了深處。
胸口的劇痛讓白玉在地上嘗試了幾次后才緩緩站起,就在剛剛它還躺在地上被鑿齒蹂躪著,怎么也想不到就這么一會的功夫,被蹂躪的已經是鑿齒自己了??粗祜w舞的九頭黎白玉心里更是無言以對。
“仡仡柘不見了…”四人在喧囂的戰(zhàn)場中終于聚在了一起,哀夫子四處巡視道。
“想必是看到這邊的援軍后就溜之大吉了?!鼻屣L雪此刻一手扶著白虎講道。
“大家都沒事吧?喜樂,沒想到這件貫月服防御力這么好,這次多虧了它才能撐到現(xiàn)在?!卑子裼终J真的打量著眾人。
“是的,如果不是這件衣服恐怕我們也非死即傷。在這里寧可受些內傷也不敢流一滴血?!卑Х蜃舆呎f著搖頭嘆息。
看著已經亂成一鍋粥的戰(zhàn)場,清風雪繼續(xù)問道:“那咱們趁亂趕快離開這里吧,此地真的不是咱們現(xiàn)在能應付了的。”
“是得馬上離開,不過你們再稍等我一下就行,我去給一個熟人打個招呼就走!”白玉說著便指向此刻正亂戰(zhàn)中的一個身影。
“神茶!”喜樂第一個看到了那個正猶如一頭猛獸在廝殺的身影。
“那……那就是殺了我王的人吧!”根據(jù)白玉的指示,哀夫子也看到了,原本就充斥著紅絲的雙眼此刻更加恐怖。
“嗯……對了,老夫子關于盤觚王被殺這件事其實還另有隱情,等咱們離開這里我就告訴你?!苯涍^這出生入死后,白玉已經完完全全將哀夫子當做了自己人,突然講道盤觚王,他覺得也有必要將真正的原因告訴哀夫子了。
“你說什么???”聽到另有隱情這四個字,哀夫子立刻緊緊拽住了白玉。盤觚王的死是他親眼所見,他怎么也理解不了另有隱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去去就來?!卑子裾f罷便奔向了戰(zhàn)場。只留下一個呆如木雞的哀夫子還沒回過神來。
多日不見神茶似乎進步很大,在眾多的斗獸士中表現(xiàn)也極為突出。尤其是與他身旁的一個身材修長,額前綁著一根藍色綢帶,手持一柄罕見的藍色九孔細刀的斗獸士的搭配更是所向披靡。
白玉潛伏于人群中在逐漸向著神茶靠近,令他驚嘆的是面對如此眾多的斗獸士,最里面的那個藍衣人仍在獨自堅持著。
看著瞬間就一個一個倒下的斗獸士們,原本急著沖鋒的斗獸士們也都放慢了腳步,逐漸將五行者雷徵及圍了起來,現(xiàn)在直面雷徵及的,也就只有那個手持本命像是象牙刀的人,以及神茶和那個九孔藍刀的斗獸士。
五行者雷徵及那面流光溢彩的藍色盾牌,在遇到那乳白色的象牙刀后就像是完全失靈了,在象牙刀面前立刻就形同虛設。
象牙刀刀刀刺穿盾牌,弄的雷徵及只能以長矛硬碰硬。盾牌就只用防御著神茶與九孔藍刀的斗獸士,可畢竟一張盾牌難以敵二,并且神茶的巨斧與細長藍刀的攻擊也確實凌厲,循序漸進中雷徵及已經處處顯現(xiàn)弱勢。
看到雷徵及算是大勢已去,白玉心中暗暗高興,原本想出手幫忙的計劃也就放棄了。
在神茶巨斧的步步緊逼下,雷徵及的防御終于出現(xiàn)了致命的漏洞,九孔藍刀瞅準時機便毫不留情的刺去。
但就在看似刀尖幾乎都要觸及雷徵及身體之時,他手中的那面雷光盾竟然瞬間消失變成了與他右手中一模一樣的雷光長矛。雷光的轉變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雷光長矛的頂端便刺向了九孔藍刀的斗獸士。
“神茶!”九孔藍刀的斗獸士身體本能在向后退的時候,伸手便抓住了神茶的后背向自己前面推去。
“神茶!”透過烏黑的面具,白玉怒不可遏叫了出來。
還沒反應過來的神茶,當聽到耳邊又有一個人似乎在叫他的名字時,那柄泛著琉璃光芒的長矛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
“涯草……”看著還在自己胸口流轉的幽藍光芒,神茶一時竟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那里。
“你這樣的傻子,能替我死你應該高興才對!”那名九孔藍刀斗獸士完全不屑一顧地閃到了一旁。
“礙事……”正在激戰(zhàn)中的象牙刀斗獸士嫌棄說道。
“神茶!堅持住!”伴隨著雷光長矛得抽出,白玉及時趕到,剛好將神茶向后翻倒的身體接在了懷里。
神茶倒下后面無表情看著眼前帶著面具的白玉,絲毫也沒有好奇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