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后蒙接到情報,山上應該是一批斗獸士在此,沒想到達后竟然空無一人。如今只有眼前這個行蹤怪異的光頭男子在樹上。
光頭男子側(cè)身撇了一眼眾人,一邊將手里的一捧紅色果子放進了背后的包袱中,滿不在乎地回道:“我乃一品羅漢,婆蘇盤豆!”
“一品羅漢!”
這四個字像是扔進草叢中的石子,受到驚嚇的窸窣聲在眾人口中沸騰起來。
“這真的是一品羅漢嗎?傳說中有金剛不壞之身,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羅漢嗎?”人群中有人試探著問向了最前面幾人。
“區(qū)區(qū)一個羅漢,我趙玄壇對付足矣!”頭戴鐵冠,黑面多須那人第一個站了出來,此人手中黑光閃過一柄墨色鐵鞭反握在手中。
趙玄壇…聽到這個名字白玉終于想起來,當初在三重門中正是此人用幌金鎖鏈將風生獸困住的。只不過當時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衣裝扮看上去記得并不深刻,可是這人手中的那柄如墨鐵鞭卻讓人過目難忘。想到這里他們離開時無支祁送給他們的幌金鎖鏈碎片還在身上一直帶著至今。
“婆蘇羅漢,我來助你!”眾目睽睽之下一個銀發(fā)青衫的老者從一處暗角跑了出來。
“那是叁苗仡仡柘!之前召喚出來的魔獸被“月”的人給打敗后逃跑了!”那人一現(xiàn)身就被先前在山下還存活的幾人認出。
“月是什么人?”廩君突然問向身后幾人,緊隨其后的也都面面相覷不知所云。而剛剛喊話之人左顧右盼后,突然指向了最后面的白玉幾人:“就是他們!”
突來的關(guān)注瞬間讓幾人顯得頗不舒服,幸虧此刻幾人都穿著貫月服帶著面具還能有些遮擋。但是神茶、怒昆、后生笑三人就被這么赤裸裸的打量著。特別是怒昆那半人半獸的樣子更是十分引人注意,還有很多人都記著剛剛這個人還差點殺了叱咤風云的徐夫人。
就在白玉尷尬的不知所措之時,他的眼前憑空又一次出現(xiàn)了一顆顆的小水珠。
“不好!快趴下,小心水珠!”對于這個白玉已經(jīng)不陌生了,又是五行者的招式。
幸得他的提示,由于發(fā)現(xiàn)的早,這次的傷亡應該算是最小的一次了。不過還是有數(shù)十人被炸開的傷口葬送在了這個吸血地中,任憑這些人怎么掙扎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
瞬間死去的這些人,甚至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在這距離最終境元一步之遙的地方,他們皆是面目猙獰心有不甘的被吸進了地中。而他們身旁都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戰(zhàn)斗后才走到這里的人,對于此時此刻的景象,除了有心無力外就只剩麻木了,連去伸手拉一下的人都沒有一個。
“這是五行者的水角柔!”手持象牙刀的那個斗獸士也認了出來。
“你說的不錯,就是老娘!婆蘇我也來助你一把!我今天非要殺了他替我侄兒報仇!”雖徐老半娘但卻風韻猶存的青衣水角柔伴隨著一團水汽顯現(xiàn)出來。
“不可能!就憑這人還殺不了雷徵及!”依著水角柔的指示,婆蘇羅漢看向了那個手持象牙刀之人。
“這個人的象牙天賦應該對五行者相克?!眲倓傇谏较?,水角柔其實起初的看法和婆蘇羅漢一樣,可是一交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象牙刀特殊的天賦。如果按照正常實力,那些人確實早就成了她手下亡魂了。
“你們知道就好,我乃遂命之地相牙!你們五行者來幾個我就殺幾個!”原本沒落在廩君身后的相牙,此刻被前面人默默的讓出了位置來。
“哼,那你對我羅漢可否能免疫!”婆蘇羅漢說罷身形便在眾人眼前化作一道殘影向相牙沖去。
羅漢一直以金剛不壞之身著稱,就連進攻也比較粗暴,婆蘇直接身軀微弓右肩突起,整個人像頭憤怒的野牛一樣就朝相牙撞了過去。
“你的對手是我!”同樣一道黑影瞬間便與婆蘇羅漢迎了上去。
如獵鷹盯上的野兔,婆蘇羅漢的一舉一動早就被趙玄壇看透,而面對羅漢這種純粹的肉搏他竟然將鐵鞭放后,就用左肩硬碰硬的擋了上去。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趙玄壇與婆蘇羅漢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水角柔這邊則就顯得有些吃虧,除了相牙,人群中立刻涌出一大批斗獸士也朝她而去。
而仡仡柘這次一上來就應該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準備,兩眼未殺先紅憤怒地大叫道:“如果不認真,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叁苗好欺負了。說來你們運氣不差,至少死之前能見識到什么是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