錕铻刀光一閃而過,那名手持烈水槍的斗獸士便身首分離,笑起來更加猙獰的怒昆大叫道:“白玉!你說的沒錯!這貫月服確實結實!哈哈!來??!看看你們這些雜種有什么本事殺了我!”
那名斗獸士的頭顱只在一瞬間便滾下了貫月槎,蜂擁而上的人們只是一愣,緩神間便繼續(xù)沖了上去,而怒昆在這血腥暴力的第一斬后,眼珠如哀夫子一樣已經(jīng)紅成了暗夜里的燈籠!
“真是個瘋子!怒昆!”從小跟著涯草也算在殺戮中摸爬滾打的神茶,看到怒昆竟然用自己的胸口試貫月服的防御,瞬間便對這個人有了更深的認識。因為即使他現(xiàn)在的身體具有超強的恢復能力,他也沒想過這么瘋狂的事。
在見識過白玉蜂鳥取柤嫁棿后,攻擊他的斗獸士心里都在做著隨時面對他蜂鳥的突襲,可經(jīng)過喜樂信仰之光的加持后,竟然撐到現(xiàn)在也沒見到小蜂鳥的身影。
誰都沒想到力量看似不強的白玉在速度上竟然超過了常人很多,加上有貫月服的防御,小巧的輕呂劍也不落下風。
山海大陸的頂尖斗獸士在面對六個人時沒有人會想著從后面突襲,這可能就是身為一名斗獸士的道德底線,要戰(zhàn)必須光明磊落,更何況是面對區(qū)區(qū)的六個人。
大批的斗獸士前赴后繼地沖向了貫月槎最前端那三個人,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從貫月槎上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名斗獸士源源不斷地就掉了下去。一時間那幾個單薄的身影竟然有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不過目前為止自持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還是僅原地觀看著這場殺戮。面對這不知名六個人,倘若也加入這以多欺少的隊伍里去,首先這些人自己的心里就過不去。
除了這些人剩下的就是一部分比較特殊的人了。當哀夫子手中白色狗頭法杖出現(xiàn)時,盤觚王子那一干眾人就看出了他的身份,他們都不知道哀夫子為什么會跟這些人在一起,可是無論怎么說對自己人下手也說不過去。
至于鉤月城的眾人就更不愿加入這場戰(zhàn)斗了,沒有秋風烈的命令,即使想上前分一杯羹也有心無膽。
此時貫月槎之下心里最不舒服的還有二人。首先就是早就躍躍欲試的涯草了,期初他還沒有特別將白玉眾人放在眼里,可當看到神茶也混在其中并且那一副越戰(zhàn)越勇的樣子,怎么看都讓他越加厭惡,至于到底是為什么,他自己心里也說不清楚。
最后一人當然就是早就心急如焚的后生笑了,看著自己的朋友們都在殺個頭破血流身陷水深火熱中,自己卻只能站在下面眼睜睜看著,額頭的汗猶如血一樣流在了他的心上??赡茏屗€站在這里的也只有他的父親后蒙了。從戰(zhàn)斗一開始,當后生笑邁出第一步時就被他的父親緊緊扣住了手腕。
風不大,卻將長發(fā)吹的渙散。雨不大,卻形成了一張稀疏的簾子干擾著所有人的視線。
白玉、神茶、怒昆三人黑色面具上的血液被細細的雨水給沖落在貫月服上,原本又大又亮的雨珠變得渾濁后一道一道滑向了地面。
三人的右邊是金光凜凜的黃金蝎,左邊是阻擋著一只又一只妖獸的白虎。三人二獸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切斷了通向他們身后的路。截止目前,還沒有一個人能從他們的面前沖過去。
在雨線中一道道的綠色光芒像精靈般飛舞著進入到三人的身體。這些都是剛剛死去的斗獸士身上彌留的綠野百獸圖在轉移著。
面對這防御力極佳的貫月服,以往鋒利的武器此時都變得無計可施,而使用鈍器的斗獸士們竟逐漸成了進攻的主力,鞭锏棍棒層出不窮,這些鈍器針對防御力極佳的鎧甲類,破甲能力就剛好克制。不管你的防御再好,只要被擊中即使不會皮開肉綻也能讓你肝膽俱裂。
原本在這秘境的吸血地上戰(zhàn)斗,成敗只看誰先流下第一滴血,因此一直仗著貫月服的三人才能拼盡全力只管進攻不顧防御,哪怕只是點到對方也就贏了,對于這點爆裂斧和錕铻刀還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但是面對這新一輪的鈍器進攻三人立刻就快頂不住了。
左右夾擊中一支蛇形锏準確得砸在了怒昆的胸口。一瞬間氣血翻涌,一股熱血看似就要從口中噴出。
“千萬忍??!”身后的哀夫子驚呼道。
感受到怒昆的受傷,一旁的黃金蝎一個甩尾便朝那蛇形锏之人刺去。那人反應也還算快,連身后退躲在了一面燕尾盾的后面。而他萬萬也不會想到的黃金蝎尾勾的力量到底會有多強悍,蝎尾剛猛有力直接刺穿盾面插入了持盾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