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怒昆似乎對他們的這些根本沒什么興趣,他一邊劃船一邊若有所思的樣子,聽到哀夫子的笑聲才回過神來:“你剛說和乘黃比賽的那幾個都是什么來著?乘黃如果真的那么快,為何別人還會跟他賽跑?”
“你說釘靈人啊,這個等你們到了就明白了。如果乘黃是我見過跑的最快的妖獸,那釘靈人就是我見過跑的最快的人族了。如果釘靈人真的認真跑起來,結(jié)果可能還真不一定誰贏呢。”此刻靈珠子已經(jīng)又半躺著跟個大爺似的。
“那另外兩種呢?是什么?”怒昆記得還有剛剛他還說了兩個。
“龍魚我是聽別人講的,好像是海中的一種坐騎,在海中的速度也是無人能及,據(jù)說這乘黃實在找不到對手后就向海中的龍魚挑戰(zhàn)。
而并封是離瞀山特有的一種兩頭妖獸,我就過來兩次也沒見到過。坤哥,感覺你對它們很好奇啊?!?br/> 靈珠子曬著太陽瞇著眼瞥向怒昆。
“磨刀石對咱們至關(guān)重要,在沒有線索前任何消息都可能是線索?!闭f罷怒昆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
……
“銷明,這是我的兩個朋友,我們這次前來是為了找一個叫磨刀石的東西,你聽過嗎?”靈珠子靠朋友的介紹,一來就找到一位白民打探道。
那少年看上去比靈珠子大幾歲,應(yīng)該和怒昆差不多。白面如玉,長至腰間的白發(fā)在陽光下泛著一層銀光。這里的白民果然都是如此,不僅皆是披肩白發(fā)與白色皮膚,就連眉須也是銀白色。除了自己長的白就連所有人穿的衣服也是白色。
而此刻少年的坐下正有一只靈珠子說了一路的乘黃獸在悠閑地搖頭擺尾著。側(cè)身而坐的少年白色長袍從乘黃身上四散垂下,他只用一只胳膊懶散地搭在那支銀白色的彎角上。
宛若仙人的少年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合非合的雙眸根本也沒有看靈珠子。不過此刻哀夫子與怒昆的注意力都被這只銀灰色的乘黃給吸引了。
乘黃的樣子大體和狐貍有幾分相似。全身覆蓋著蓬松的長毛,兩只尖尖豎著的耳朵看上去算是最精神的部分了。細嘴的兩側(cè)各有片梅花瓣大小的黑色。
“從來沒聽說過,不過,我?guī)湍銈儐枂栁业母赣H吧?!鄙倌暾f罷,乘黃便調(diào)頭朝一個方向走去。而靈珠子三人只能老老實實緊跟其后。
乘黃不緊不慢地踏著小碎步帶領(lǐng)他們穿過一片榕樹林,榕樹林錯綜復(fù)雜的根莖將世界隔成了一塊塊的空間,如果不是有人帶領(lǐng),獨自一人走進這里怕是永遠也找不到出去的方向了。
就這樣在迷宮似的林中走了大約有半柱香的功夫,遠遠看到一個人躺在一枝巨大的榕樹枝上睡著,白色長袍的絲帶裙尾跟那些榕樹須一樣都垂在草地上。樹下的涼陰處一只龐然大物也在同樣埋頭酣睡。
“父親……醒下……”少年用聽上去半死不活的聲調(diào)喊了一聲。
看到他父親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少年騎著乘黃走到樹下,伸手就抓住一根衣帶朝下拉了起來。
“??!我的酒!”被少年輕輕一拉,他父親那癱軟的身體就從樹干上摔了下來。多虧地上都是半尺高的軟草,被驚醒的他驚呼著就一臉朝地。
怒昆看狀只能連忙前去攙扶:“你沒事吧?!?br/> 少年的父親惺忪不清望著身旁的怒昆問道:“你是…何人?”
“我們找你是想打聽下你是否知道磨刀石?”怒昆看著滿身酒氣仍舊是半醉半醒的他心里實在是只能干著急。
“磨刀石…磨刀石…干什么用的?”醉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一雙眼還不時得朝上翻著。
看到這個樣子的父子二人,怒昆看向哀夫子搖頭示意道:“老夫子,問這人根本是在浪費時間啊。咱們走吧?!?br/> 哀夫子也沒再說什么,就同怒昆靈珠子準備一起返回??蓻]走兩步怒昆突然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喊道:“聽說你們很喜歡賽跑?敢跟我比試下嗎?”
惺忪間的父子二人當(dāng)聽到賽跑二字時立刻就朝他看了過去,原本渙散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炯炯有神。
“你說的可是要與我比試賽跑?”一瞬間像是完全清醒過來的那人就朝怒昆走去。
怒昆點點頭:“你們的乘黃世人誰不知它跑的快。如果你們想比那就得按我的要求來比,你們可敢?”
聽了怒昆的話,醉者立刻與他兒子對視一眼后:“有什么不敢!你的什么要求?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