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時你還是個毛頭小子,時光如梭,你都已是尊者了。”木曰一坐下深深感慨道。
“是啊,姐姐,我小時候如果不是受了你的影響,我也根本不會有今天。后來每次想到你當初不辭而別,我就生氣…”此刻普賢的舉止再也不是白水心中那個尊者了,聽口氣就跟一個嘮家常的叔伯差不多。
“都是過眼云煙了,這些多說也無益。你還是把目前的情況同我講下吧。讓我為都廣之野再盡最后一份力……”木曰一說罷,就看著普賢示意到。
“嗯,好?!鄙宰髡{(diào)整后,普賢就把這一年來發(fā)生的完完整整給講了出來。
白水離開后,這里又遭遇了九頭黎的兩次攻擊。但慶幸的是,這兩次前來的九頭黎數(shù)量與之前相比完全就不能相提并論。普賢甚至都覺著這兩次的攻擊就是走個過場,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會不會是它們久攻不下就放棄了…”眾人聽到普賢的話,心里也是暫松了口氣。木曰一也隨即就安撫到。
“以我對它們的了解,絕對不是的。它們來的數(shù)量雖然是少了,但我發(fā)現(xiàn)它們的實力卻變強了不少。這個是最令我不解與擔憂啊,它們總不會也能閉關修煉不斷提升自己吧。就算可以,一只兩只我覺著還行,但是所有九頭黎都能同時實力大增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逼召t每每想到這些表情都如鐵般凝重。
稍一停頓后,他又感慨了一句:“我就怕它們在是養(yǎng)精蓄銳,準備找機會來個破釜沉舟。”
“嗯,你別擔憂了?,F(xiàn)在有我在了,以后就交給我吧……我絕不會再讓它們動這里的一草一木?!蹦驹灰灰搽y得神色嚴肅起來。
“那就有勞姐姐了。我們千辛萬苦尋你前來,就是想讓你為這里開啟最強木陣“葉之震顫”,只要有了葉之震顫我們以后總算可以高枕無憂了?!逼召t說到這里深深舒了一氣。
“對了,姐姐,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講,但思來想去還是想問一句?!逼召t突然帶著些許期盼望向了木曰一。
木曰一倒也沒有什么推辭,只是點頭回應著。
“你還記得咱們這里的彭師嗎?你若同意,明日一早我便帶你前去讓他為你看上一看,萬一…我說萬一還有希望呢?!逼召t終歸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對于自己的眼睛,肯定沒人會比她更清楚是怎么回事的。雖然心里明知無望,卻也明白這是普賢的一片好意,如若不去他就會一直不休,索性就爽快答應了。
“對了,尊者,那當初我們離開后,進入雷澤之印的齊小天出來了嗎?”說起這個,白水才想起這個她已經(jīng)惦記已久的事。
“那個孩子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他進去以后就再也不沒出來了。”聽到齊小天這個名字,普賢先是回想了一下后才說了出來。
“雷澤之印…真是令人懷念啊?!蹦驹灰宦牭竭@個也同樣勾起了當初她與赤尾丹頂鶴的相遇。
都廣之野的清晨似乎連陽光都是青澀的,這里的每一處地方都散發(fā)著濃烈的生命力。
普賢尊者一早就帶領著白水、巫真、木曰一來到了彭師的屋前。
“彭師,在嗎?”雖然他們同居于此,但彼此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面了。普賢也是在門口靜候著詢問道。
等普賢問罷,樹面上的潛行蜘蛛便閃現(xiàn)出來,立刻移到了一旁。樹面上一個圓形門洞便露了出來。
普賢也沒再說什么,便獨自朝里面進去。一旁的三人就暫時等在門外。
“潛行蜘蛛…”看到潛行蜘蛛的巫真,立刻取下了斗笠黑紗朝它望去。
“你怎么啦?”白水聽到他的話,回頭看時就見巫真已經(jīng)臉色蒼白,神情凝重。
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白水的問話,只是一臉錯愕的望著彭師的屋門。還沒等白水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剛剛已經(jīng)隱退的潛行蜘蛛竟然爬到了巫真的腳下,仿佛是看到了老熟人一樣,興奮地抖動著那幾只毛茸茸的細腿。
已經(jīng)四肢僵硬一動不動的巫真只是默默任其撫摸著,驚慌失措的眼神飄忽不定的搖擺著。他干澀的雙唇微微抖動了幾下后還是沒能說出什么。
白水看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剛要張口詢問,沒想到對面的巫真竟然雙腿一軟雙膝跪地。
面對巫真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白水和木曰一更是完全不知所措愣在了那里。
白水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但立刻就要伸手去攙扶于他,可沒等伸出,巫真就大聲喊道:“父親!真兒拜見父親大人!”
“父親?”白水疑問著,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你來了,真兒?!睅缀跬瑫r間,彭師在樹屋中回應道,接著就見他與普賢尊者一同走了出來。
此時再看,白水發(fā)現(xiàn)彭師與巫真眉目間還確實有幾分相似。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水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搞蒙了。
“咱們先離開吧,給他們兩個些時間?!逼召t拍了下白水的頭,就示意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