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壽果屋,這個白水從小聽到大的地方,抬頭間就距離它只有二十層木階的距離。
果屋不大,但看上去卻很精致。外面清香四溢的靈壽果,碩果累累掛于四周。
“木姨…”白水早已從食火鳥的背上下來,手中依靠著骷髏牙錘勾著樹枝,連跪帶爬的向上攀登著。
“吱……”
隨著刺耳的推門聲,趴在門外的白水終于推開了靈壽果屋。
此刻雖然正身處這萬丈高空,可白水的身上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面色蒼白,雙眼通紅。
“木姨!”隨著木門的開啟,屋內(nèi)的中心,只有一個像是盤坐著的綠蛹在里面。
聽到她的呼喊,那個綠蛹上的葉子,猶如飛蛾般一片片就飄散起來。
“白水,是你來了。”木曰一那熟悉的溫柔的聲音從綠蛹中飄了出來。
就像一個煮熟的粽子,隨著葉子的散落,盤坐著的木曰一整個膚色都成了紅棕色。
“木姨!”這兩個字剛一說出口,白水的兩行熱淚就流了下來。
“你怎么成這樣了?”抽泣中的白水說著連滾帶爬就朝她沖去。
木曰一雖然面色難看,但還是強擠出一個笑臉道:“沒事……”說著沒事,但剛說罷,嘴角的血液就如一條細(xì)蛇般流了下來。
“怎么會沒事呢,你的身體都……都……”看著木曰一的身體,白水的雙手已經(jīng)綠光大盛,無數(shù)細(xì)細(xì)密密的綠色粉末在朝她的身體上撫去。
支支吾吾的白水,因為此刻除了哭泣,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木曰一了。
她那棕色的皮膚就像是在烈火中被硬生生烤化了。白水剛一觸碰到她的皮膚,就又縮了回去,她的整個身體都如沸水滾燙。
“白水,沒用了。我的五臟六腑都已經(jīng)被融掉了。你好好聽我說就行了?!敝钡酱藭r,木曰一還是給人一如既往的從容。
“木姨…怎么會這樣呢?”白水聽罷,又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我身上這件素紗襌衣,是當(dāng)年我在重賢尊者的協(xié)助下,從這輪回之棉的葉子里抽出了九千根葉筋煉制而成的。其實它不僅可以發(fā)動這最強木系法陣葉之震顫,這件襌衣上還鑲嵌有九十九種不同的陣法?!贝丝痰哪驹灰痪腿缤瑢χ諝庾匝宰哉Z道。
“木姨…你別說了,我能治好你的!”淚如雨下的白水,雙手中的綠光更加強盛起來。
“葉之震顫,有個很大的不足,因為它是將五行中的木靈發(fā)揮到了極致,因此這個時候,要是受到五行中的其它幾個靈能的傷害,施術(shù)者就要承擔(dān)它們數(shù)倍的攻擊力量。就像現(xiàn)在的我…隨便一絲火焰都能讓我受到重傷。如果不是此刻有素紗襌衣幫我硬撐著,我已經(jīng)沒有機會給你說這些了?!?br/> 木曰一說著,突然兩唇就停了下來。白水看到她不再說話,心臟立刻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起來。
可等過了一個呼吸后,木曰一又突然發(fā)出了聲音:“白水,素紗襌衣本來就是屬于這里的,幫我把她脫下來,以后就拜托給你了。別讓它毀在我的手中,這算是我的最后一個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