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玉的話,三人就朝他跟前的那尊石像圍了上去。
“老高!老高!”叮當(dāng)看著和老高一模一樣的石像激動地摸著。
“怎么會這樣?老高怎么變成了石像!”那個老鄉(xiāng)懼怕地說著就不由后退兩步。
“跟他得到這把斧頭一定有關(guān)。你們看這里的石像,手里全都拿著東西,如果我猜測不錯,這些人都和老高一樣,是在里面得到了這些石像的饋贈。所以……”嘩啦低沉的訴說著,似乎這個石像和他從來就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白玉和叮當(dāng)、呼啦也算有過一面之緣??山?jīng)過這一晚上的接觸,從他們拋棄那些同伴時,他已經(jīng)從心底里和這些人畫上了界限。
看著老高變成石像,他竟然沒了往日里那份憐憫與仁慈。
此刻再次望向同樣面無表情的嘩啦,白玉心里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失落。
“我無論何時都不會變成他這樣的人吧。我和他們是不同的。”
白玉心里默默的告誡著自己。
“咱們走吧,老高這就是命不好。馬上就要天亮了,過了前面那兩座山中間的山道就算出去了?!眹W啦決然朝石像群外奔去。
黎明的日頭像是馬上溢出的水面,似乎隨時都會崩塌。
四人此刻與稀薄的晨光在爭分奪秒,他們一定要搶在日頭蹦出天際的最后一刻躍過眼前的山。
“啊!”
隨著嘩啦發(fā)泄著怒吼一聲,四人終于站在了出口的山頂之上。
剛剛躍過山頂最后的地平線,四人就蹲坐在地,伴隨著劇烈的喘氣,山后一個波瀾壯闊的新世界也同時映入眼簾。
“刑天墓”
就在他們視野盡頭,一座與天平齊的巨山屹然佇立。沐浴在晨光中的山體投射著一層薄薄的玫瑰金,山體之上,三個巨大的古字透著蒼茫深印在千刃之上。
“刑天墓!咱們到達戰(zhàn)場了,姜央大人就在那邊。”嘩啦挺身而立激動不已。
巨大的刑天墓三個字,仿佛三個小太陽掛在懸空。雖然還有這么遠的距離,但那邊散發(fā)著壓迫感已經(jīng)讓白玉不覺間喉間干澀。
“刑天墓,為什么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卑子褚膊幻靼祝瑥牡谝谎厶ь^看到那三個字,竟然會有種熟悉的錯覺。
“咱們別在這傻站這了,走!”說罷,嘩啦一馬當(dāng)先就朝山下跑去,刑天墓像是寸步即到。
“快看!”白玉剛要起步,就聽叮當(dāng)疾呼道。
等白玉抬頭,只見一藍一黃兩道金光劃過天幕,兩個小點一左一右最終站于刑天墓的山頂之巔。
“藍光那個是姜央大人!”嘩啦單手壓眉努力望去。
“那黃光之人是不是就是對方的帝嚳?”叮當(dāng)屏氣凝神深吸一氣。
“是,號稱軒轅三少之一的帝嚳。”嘩啦說著不由眉心緊縮,白玉能看出似乎他對這個姜央很是擔(dān)心。
“希望姜央大人必勝!戰(zhàn)爭早日結(jié)束,咱們就能早日回家。”叮當(dāng)不由雙手緊握祈禱起來。
“戰(zhàn)爭之下沒有贏家。無論哪方贏,都會有無數(shù)人永遠也回不去?!卑子衤牭蕉.?dāng)這番話,不由又想起當(dāng)時在招搖之桂的情景,心里不免有些一言難盡。
遠處的兩個黑點,像是天神降臨,他們無人敢再發(fā)出一點聲響。
那二人相對而立,像是說了些什么后,最終還是兵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