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幾人站在了禹王身后不是很遠(yuǎn)的地方,剛才在遠(yuǎn)處看到的那片白光似乎消失了一些,此刻只剩下幾絲白色霧氣,霧氣里面已經(jīng)能看的清楚了些。
那是一只巨大的青色魔獸俯臥在一個金黃色光圈中,光圈在地面急速旋轉(zhuǎn)著,金光熠熠甚是奪目。
光圈的周圍盤坐著五個人,均勻分布在光圈一周。并且其中兩個人還是他們認(rèn)識的,正是當(dāng)初在闕門叢林暗襲巫師的那對不聞父子。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白水一看到,立刻輕聲問向了巫師,心中驚嘆他們難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冰釋前嫌了嗎?
巫師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樣,頭也不回只是在嘴邊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除了那不聞父子二人,另外三人均是一身黑衣,乍一看跟身旁的巫師打扮倒是有些相似。不過真正吸引他們眼球的,卻是此刻正站于那只青獸后背之上的另外一人。
那人幾乎是將整個身體直接跨在青色魔獸身上,頭戴鐵冠,黑面多須,右手執(zhí)一柄如墨鐵鞭,左手中抓著一根金色流光鎖鏈。
金色鎖鏈三指粗,布滿了整個青色巨獸的全身。
巨獸體狀如貓,圓頭大尾,皮毛青光閃爍,毛發(fā)中偶爾有一些淡淡的褐色斑點。從頭到肩分布著四條棕褐色縱紋,紋路末端逐漸淡入青色毛發(fā)之中。兩只尖耳此時正軟而無力的耷拉著。
巨獸雙眼緊閉,兩眼內(nèi)緣處向上各生著一條白紋,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但周圍眾人此刻的表情皆是十分凝重,特別是上面那人,額頭的汗猶如雨下,左手緊緊抓著金色鎖鏈不敢有分毫動搖。
這里的每個人似乎都在等待著什么,不敢發(fā)出任何動靜。
由于這只巨獸剛好側(cè)身對著眾人,在它右前腿的毛發(fā)中隱約透著兩個金色字樣:昆侖。這二字在此時此刻正猶如一雙眼睛注視著眾人。
“昆侖”白玉嘴唇輕輕說了句,這聲音估計也就自己能聽得到。如果不是進入這三重門后的所見所聞,他對這二字根本沒有任何概念。曾經(jīng)古老的傳說,五帝時代中央天帝、昆侖殿……
原本他覺得能成為一個斗獸士已經(jīng)是高不可攀了,可現(xiàn)在覺得這個世界真的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至少還有自己很多很多不知道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其它…更重要的是這些還都是無與倫比強大的存在。
變強大,變強大,只有變的強大才是自己的唯一出路。不管有什么,自己不強大到了什么時候都不行。從成為斗獸士離開爺爺,到現(xiàn)在還活著真的是運氣。白玉心里有種強烈的預(yù)感,這種好運氣估計隨時就要用完了。
可怎么才能變強大?就靠手中的輕呂劍?修煉輕呂劍最捷徑的方法就是需要有仙劍的修煉武譜,仙劍的武譜在這個斗獸士的世界中,靠現(xiàn)在的他幾乎是不可能得到的……
“真是廢物!這都搞不定,耽誤我睡覺!”
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像是將這寂靜的空氣硬生生給撕開了一個口子。
伴隨著話音,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而降。似乎是從天空中那些巨大桃樹的頂端跳下來的,身形落定,此人的腳下竟瞬間被震裂開幾丈的縫隙。幾朵桃花也隨著他的降臨被緩緩帶下。
被這一震,原本沉睡的青色巨獸竟然瞬間睜開了雙眼。巨大的瞳孔一片血紅,口中的青色獠牙像是出鞘的利刃伴隨著低吼聲翻了出來。
青獸奮力一撐,準(zhǔn)備掙脫這束縛著的金色鎖鏈??蓻]想到只是一個抵抗,整個身軀又硬生生的被它身上的那個人給壓了下來。
而禹王只是一直注視著從天而降的那人,眼睛壓根就沒看青獸,似乎對抑制青獸胸有成竹。
其實準(zhǔn)確來講,剛剛從天而降的那個,到底是人是獸眾人還都不是特別清楚。
此物丈高有余,體型極其健碩,四肢肌肉如鐵石,身穿一身麻色粗布衣。身軀和五官幾乎都和常人無異,只是全身都長著厚厚一層黑色長毛,只有兩手是灰白色。臉頰處也有一圈灰白色短毛,這層短毛將整個臉部輪廓顯得更加突出。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一只巨大的猿更加貼切。
此人或此猿看了眼眾人又看了趴在地上的青獸后,先是撓了幾下脖子才漫不經(jīng)心道:“這么多人,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多人了。”
不過就在它抬手撓癢時,白玉隱約也看到了它右臂上和那只青獸同樣的字樣“昆侖”。
相信不僅是白玉,這里其他人也一定都能看到。這昆侖二字到底象征著什么,白玉自然是一無所知,只是推測會不會也是從昆侖殿出來的,就像女樹萬花一樣。
“小的是中央天帝黃帝的后裔大禹,拜見昆侖右守護破天猿----無支祁大人!”高高在上的禹王說罷竟然雙膝跪地,雙手揖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