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這樣?!蹦阶雍来执瓋陕?,十分艱難地說道,“金曉儀,你不是這樣下賤的女人,不要毀了你在我心目中最后的形象。”
“形象?”金曉儀自嘲地笑道:“我在你心目中現(xiàn)在是什么形象?你告訴我啊。”
“……”慕子豪說不出話來。
金曉儀朝慕子豪靠近。
她自己將身上穿著的裙子右肩處扯下來一半,露出了纖細的鎖骨和若隱若現(xiàn)的胸房。
慕子豪哪里見過這樣的景象,登時滿臉發(fā)紅,呼吸急促,禁不住微微后退了一步。
他到底還年輕,對女人的了解僅限于18禁影片。
金曉儀是他此生第一次愛的女人,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她的身體,更是無數(shù)次在暗夜中一面想象著她的身影一面解決自己的生理*。
這是他羞于說出口的秘密。
可是現(xiàn)在,他幻想了無數(shù)次的人近在眼前,他卻覺得和她之間的距離是那么的不可跨越。
他很清楚,像她這樣的女人,絕不會平白付出。
在這個世界上,人倘若想要得到一樣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必定會付出無數(shù)的努力。
而即便努力也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是一個人的真心。
金曉儀得不到少爺?shù)男?,正如他自己得不到金曉儀的心一樣。
那么,她的身體呢?
他眼下是有機會得到的,只要他不拒絕,默許她繼續(xù)脫下去。
只是,他得到了她的身體之后,又該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呢?
是信義,是良心嗎?
他還記得,嚴叔曾經(jīng)對他說過,做人要講良心。
沒有良心的人,一輩子即使得到的身外之物再多,內(nèi)心深處也一樣不得安寧。
能夠發(fā)自內(nèi)心幸福的人,一定是對得起自己良心的善良正直之人。
而那些背信棄義的小人,活著或者死去,都不得安寧。
他時刻不敢忘記嚴叔說過的話。
對他而言,嚴叔是教父般的存在。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敵不過眼前的活色生香。
他的良心正像一株幼苗一樣被人大力拔起。
理智的土壤正在不斷地松動。
眼看就要守不住他自己的良心了。
他努力地讓自己不去看她,努力地用生硬的語調(diào)對她說道:“你現(xiàn)在這副不知廉恥的模樣,怎么會是我當(dāng)初喜歡的那個女人?你快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br/>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臉色一會兒發(fā)紅,一會兒發(fā)白,手心也因緊張而布滿了汗水。
年輕人的慌張落在了金曉儀的眼里,她心中一哂:真是個傻子,連說謊話都說得不像。
她明白只要她再稍加引誘,他定然會把持不住。
猶如望著囊中之物一樣,她眼中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紅唇輕揚,曼聲喚道:“子豪,不要欺騙你自己了,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真的……不想要我么?”
“不……不!”慕子豪大叫一聲,那聲音竟然猶如落入陷阱的動物發(fā)出的哀鳴。
他捂著自己的耳朵后退幾步,表情痛苦地說道:“你快走吧,不要再禍害我了……算我求你了。曉儀姐,我錯了,我不該自以為是地來教訓(xùn)你,我不是你的對手……我算是看清楚我自己了……”
他不等金曉儀說話,痛苦地搖晃著腦袋,眼神掙扎地說道:“我真的錯了……我對不起嚴叔和少爺,我對不起所有人……曉儀姐,看在我曾經(jīng)那么真誠地愛過你的份兒上,你放過我吧!我不想下半輩子活在后悔和自責(zé),還有永無止境的痛苦之中,曉儀姐,你也放手吧!少爺是你不可能得到的人,他絕對不可能愛你的!就算不是那位唐小姐,他也一樣不會愛你??!”
他慌亂中口不擇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么。
只見金曉儀臉上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她裸露著半邊肩膀,明明那姿態(tài)是極盡誘惑之能事,可她臉上的表情卻無比的冷酷。
“你說什么,他愛上了誰?”她回憶了一下,眉心微微蹙起:“是那個季曉茹?是她嗎?”
慕子豪自知失言,此時已經(jīng)不敢說話。
金曉儀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是她?可她不是那個陸晨晞的女人么?對了……這次來沒看到陸晨晞陪在她身邊,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她移情別戀了?怎么能這樣……他怎么能愛上除了我之外的別的女人?唐笑也就罷了,為什么寧可是季曉茹也不是我?明明我最愛他,明明我為他付出的最多!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我更了解他,還有誰比我更知道他的心意?我那么無微不至細心周到地照顧他,那么順從他——他為什么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