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醉倒了,然后又迷迷瞪瞪地從唐冪的房間醒來。
恍惚中好像看到李肅,又好像是唐冪和李肅一起攙扶著自己上了車。
“曉茹呢?”她大醉之時,居然還記得曉茹。
李肅哭笑不得地說:“大嫂,你放心,我待會兒把季小姐給弄下來?!?br/>
“弄下來?曉茹怎么了?曉茹去哪兒了?。俊碧菩谢秀便钡刈诤筌囎系芍蠲C問。
她生怕曉茹出了什么事,即便是在大腦不清醒的狀態(tài)仍然記得擔(dān)心曉茹。
可是李肅卻笑笑說道:“嗨,不是什么大事兒,季曉茹她喝趴下了,人事不省了,我把她背下來啊。不然咋辦呢?”
“哦……”唐笑頓時如釋重負(fù)。
結(jié)果李肅剛跟唐笑解釋完,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凌晨背著季曉茹過來了。
李肅一看凌晨這么個半大小伙子背著一個個子挺高的季曉茹下了兩層樓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忍不住笑了,順便還朝凌晨豎了豎大拇指:“不錯呀小伙子,跟我去當(dāng)兵?來不來?”
凌晨眨眨眼說:“你是部隊(duì)的?”
一面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季曉茹小心安頓到車后頭。
唐笑半醉半醒,也還是下意識地將睡得人事不省的季曉茹摟過來,讓季曉茹上半身躺在自己腿上。
季曉茹嘴里嘟嘟囔囔了幾句,不知道在說什么,隱隱約約的能聽見陸晨晞三個字。
她先是把頭在唐笑大腿上蹭了蹭,然后干脆伸出兩只胳膊,把唐笑的腰抱住了。
唐笑也完全不介意季曉茹的親密動作,反而低頭煙波溫柔地凝視著季曉茹,伸手疼惜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還真是親如姐妹啊?!崩蠲C看了幾眼,連連感嘆,見凌晨還在車門口站著,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回答凌晨的問題。
“嗯,我是部隊(duì)的啊,怎么了?你看哥這氣質(zhì),這身材,這長相——那不很明顯是個軍人么?”
李肅指了指自己,嘚瑟地說道。
凌晨仔細(xì)看了李肅一會兒,誠懇地說道:“哥,我覺得你確實(shí)像個兵,但是這個兵后頭還得加兩個字?!?br/>
“什么字?”李肅不無好奇地問。
“痞子?!绷璩空J(rèn)認(rèn)真真地回答。
他說話時臉上一點(diǎn)兒笑意都不帶,眼神還倍兒認(rèn)真,讓人壓根摸不清他是開玩笑還是當(dāng)真的。
李肅氣得一拳頭杵到凌晨肩膀上,笑罵道:“臭小子!你要是敢來部隊(duì),看哥不整死你!”
凌晨本來就有點(diǎn)兒喝醉了,站得不太穩(wěn)當(dāng),猝不及防下被李肅這么一拳頭錘過來,直接就身子晃了晃,往后仰倒在地上了。
正好唐冪從里面進(jìn)來,手上拿了毛巾準(zhǔn)備先給唐笑和季曉茹擦擦臉的,結(jié)果還沒走到車后門,就看見凌晨被李肅一拳頭給揍倒了。
當(dāng)即怒道:“哎,你干什么啊你?欺負(fù)我們家凌晨是什么意思?他哪兒惹你了?”
唐冪并不算得上是多么兇悍的一個人,只不過她骨子里頭也沒那么溫順,對于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更加由不得別人欺負(fù)。
李肅還在發(fā)愣,心想自己這一拳頭也才使了五成力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身子骨真有這么弱么?
才一回過神來,打算去扶凌晨,就見他大嫂的親妹妹唐冪唐小姐橫眉冷對地質(zhì)問起自己來了。
李肅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畢竟眼見為實(shí),凌晨這小伙子確實(shí)是被自己揍倒了。
而車?yán)锏拇笊┱χ皖^照顧季小姐,他連個人證都沒有。
正頭疼著,卻見凌晨自個兒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了。
“冪冪,你別沖這位大哥,他是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咱們應(yīng)該尊敬他,再說,我剛剛摔倒真是自己不小心,不關(guān)這位大哥的事兒。”
凌晨耐心地對唐冪解釋道。
李肅一聽,總算是沉冤得雪,不由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畢竟,要是落實(shí)了他把他這大嫂的準(zhǔn)妹夫一拳揍趴下的事實(shí),那回頭他以何面目去見他老大?
“真的嗎?你要是受欺負(fù)了,就跟我說啊?!碧苾绨胄虐胍傻卣f道。
凌晨無奈地說:“我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能受什么欺負(fù)啊?你別瞎想了,剛才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不關(guān)這位兵哥哥的事兒?!?br/>
唐冪這才真的相信了。不好意思地對李肅說道:“對不起啊,大哥,我太草率了。實(shí)在是抱歉。”
“嗨,沒事沒事兒,你們趕緊進(jìn)去休息吧,我送大嫂他們回去就成?!崩蠲C大大咧咧地?fù)狭藫项^說道。
“嗯,好,那麻煩你了?!碧苾缈涂蜌鈿獾卣f。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崩蠲C笑瞇瞇地說。
唐冪和凌晨目送著李肅的車遠(yuǎn)去,凌晨忽然問唐冪:“冪冪,姐夫是干什么的?也是軍人吧?”
“嗯,是的。”唐冪點(diǎn)點(diǎn)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