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的眸子微微瞇起,景言衡宛若一直即將暴走的困獸,恍若所有反抗的情緒,在他面前一點都不能流露。
一只大手直直握上對方的脖頸,景言衡的青筋恍若都要凸起。
“你不就也只會這種東西了嗎。”大膽對上景言衡的眸子,簡汐將自尊握在手中,同眼前人抵抗著。
房間門被人赫然打開,端著果盤進來的簡霜,第一眼便看到了眼前這幕。
她確實想讓景言衡仇視簡汐,卻不愿意他們二人用這種姿勢彼此較勁。
猶豫幾分,簡霜上前一把拉住了景言衡的胳膊,她眉頭微皺,眸色關(guān)切,“言衡,你干什么呢?!?br/>
景言衡沒理會她,一雙眸子中只有反抗了他的簡汐。
該死,這女人憑什么這么輕而易舉放下他,他不允許,絕不允許!
見景言衡久久沒有說話,簡霜不由抿了抿嘴唇,心中多了幾分焦急,剛剛拉回的男人,她怎能讓簡汐再次搶走?
如是想著,簡霜不由借著景言衡揮開她的勁兒,一把坐到了地上。
故作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幾分霧蒙蒙馬上就涌上了簡霜的眸子,“言衡,疼......”
身旁人的呻吟終是起了作用,令景言衡平復(fù)了幾分眸中的情緒,他微微瞇眸,眉宇間盡是錯綜復(fù)雜。
最后狠厲的瞪了一眼簡汐,景言衡這才起身,小心翼翼扶起了簡霜,“是不是弄疼你了?!?br/>
聞言,簡霜假裝抹了抹眼淚,一臉溫柔開了口,“沒事的,言衡。”
“我還記得,以前你就躺在病床上,我在一旁靜靜看著你?!?br/>
“那個時候,我就告訴自己,不管以后你干什么,我都要陪在你身邊?!?br/>
聽到這話,景言衡的眸子,果不其然很快就松軟了下來,在醫(yī)院的那些日子,便是景言衡直至現(xiàn)在最柔軟的地方。
聽到這話,他眸色一軟,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了簡霜的膝蓋,他的力道是那么溫柔,是簡汐從未見過的樣子。
在景言衡看不到的地方,簡霜帶著幾分炫耀就看向了簡汐,看吧,這就是你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東西,現(xiàn)在正被我緊緊握在手里呢。
感受著眼前人眸中的炫耀,簡汐不屑勾了勾嘴角,只覺得對方實在幼稚。
在書桌上輕輕站回地面,簡汐不緊不慢整理了幾分儀容儀表,清冷整潔的模樣,恍若剛剛被壓在桌上威脅的人不是她一般。
“景總,離婚協(xié)議書我也簽了,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br/>
離婚協(xié)議書五個字好像是什么蜜糖一般,在剛剛落下的第一秒,簡霜眸中便迸發(fā)出了巨大的光芒。
她故作驚訝,微微抬手,遮擋住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一臉不可置信開了口,“言衡,你要和妹妹離婚?”
景言衡沒有說話,可他此刻的沉默,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簡霜心中大喜,那抹野心險些都在景言衡面前流露出來,“你看你,我不過就是隨口提了句不結(jié)婚沒有安全感,你怎么就......”
聽著眼前人的炫耀意味,簡汐不屑撇嘴,她轉(zhuǎn)過身,不聲不響關(guān)上了門,空空蕩蕩的地面,恍若她從未來過。
感受著身后的空曠,景言衡眸子變了幾分,那個本應(yīng)令他厭惡至極的女人,令能牽動他的心思。
簡霜不是善茬,意識到景言衡走神,不由便開口道,“言衡,你這樣會不會傷妹妹的心呀?”
“畢竟妹妹那么喜歡你,當年為了嫁給你,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爬上了你的床......”
聽到這話,景言衡整個人馬上便清醒了過來,他微微瞇眸,眼神微冷。
是啊,那個骯臟至極的女人,憑什么牽動他的心思?
如是想著,景言衡不由冰冷開口,“她不配?!?br/>
“好啦,言衡,不用替我柔了,我沒有那么嬌氣的,再說了,你還有工作要忙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