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的人入場了!”
“韓家大少韓少卿,李家大小姐李鳳玲,孫家二爺,孟家三爺……”
“看來四大家族對這次慈善酒會,確實頗為重視。要么派出了家族繼承人,要么就是家族的二三號人物……”
“你們怕是不知道吧。這次慈善酒會,會有一幅趙子昂的《浴馬圖》流出,據(jù)說這幅畫,剛上任的總督大人極為喜歡。四大家族都想著拍下來送給總督大人呢?!?br/> “原來如此……不過我記得這幅價值連城的《浴馬圖》,是沈爺生前最喜歡的一幅私藏。沈爺死后,沈家分崩離析,這幅《浴馬圖》也沒了蹤影,沒想到現(xiàn)在露出了蹤跡。就是不知是誰拿了去?”
“據(jù)說……是沈府的前大管家吳剛……嘿嘿,沈爺一世梟雄,卻養(yǎng)了這麼一頭白眼狼,指不定啊,三年前沈爺?shù)乃溃几@頭白眼狼有關(guān)系!”
在場賓客,議論不止。
三年前的沈家,雄踞蜀郡,無比鼎盛。
沈蒼生白手起家,博得數(shù)千億身家,同時做過許多為民謀福祉的大善事,在民間聲望頗高。
沈家最鼎盛的幾年,也是蜀郡最繁榮、老百姓生活最好的幾年。
可惜——
隨著沈蒼生凄涼死去,四大家族上位。
曾經(jīng)的黃金時代,跟沈蒼生殘破的尸體一起,被一把業(yè)火燒得干干凈凈。
坐在李昂對面的張東,嘿嘿笑道:
“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沈蒼生這人,雖然愚不可及,但品味可是真真不錯。”
“張東,你有什么資格罵沈爺。你小子當(dāng)年還是靠沈爺名下的助學(xué)基金上的大學(xué)吧?”
另一個叫陳科的青年頗為不滿道。
張東冷聲道:
“我自己憑本事拿到的助學(xué)基金,跟沈蒼生有什么關(guān)系?他怎么不愚蠢?當(dāng)年他作為咱蜀郡的首富,竟是妄想損害四大家族的利益,來給那些屁民謀福祉,這就是不識時務(wù),是世界上最大的愚蠢!”
“呵,你不止一次在公眾場合詆毀沈爺,不就是想舔四大家族的臭腳?”陳科怒道。
“老子有沒有資格關(guān)你屁事?”張東滿臉不屑,極為囂張。
出身不俗的他,可沒把只是普通人的陳科看在眼里。
“張東,有的人,并不是你想侮辱就能侮辱的。”
李昂緩緩開口。
他的這些同學(xué),并不知道他是沈蒼生的義子。
但這不是張東就可以肆無忌憚侮辱亡者的理由。
“李昂,想當(dāng)出頭鳥,你也配?撒泡尿照照你這慫樣,你不過是個養(yǎng)了十年豬的大頭兵!”
張東呵呵冷笑。
有恃無恐。
他根本不覺得李昂能拿他怎樣。所有人都看著李昂。
目光飽含譏誚。
明明沒有那個實力,卻想當(dāng)出頭鳥。
這就叫自取其辱。
啪!
眾人都還沒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張東便被抽翻在地,臉頰腫脹不堪,慘不忍睹。
李昂不知何時,已站在張東身旁。
他居高臨下,眼神幽冷,將張東踩在腳下:
“再多嘴一句,你會死。”
眾人瞠目結(jié)舌。
誰也沒想到,他們記憶中那個孤僻寡言的李昂,十年之后再次歸來,竟能擁有如此氣勢。
此刻的他,就如九天之上的神祇,亦或是太古君王,在俯瞰一直微不足道的螻蟻。
張東完全被嚇住,沒有直面李昂,根本想象不出,這是多么恐怖的氣勢威壓。
以至于他當(dāng)著眾人被狠狠抽了一巴掌,卻連狠話都不敢多說,甚至都不敢大聲慘叫。
只是將滿腔怨毒,全都憋在心里。
就在此時——
舞臺上的司儀拿著話筒:
“諸位來賓,歡迎來參加本次慈善酒會。酒會正式開場之前,將有一幅國寶級的名畫拿出來拍賣,那便是松雪道人趙孟頫的《浴馬圖》……”
“這幅名畫現(xiàn)在的持有者,乃是吳氏公司的董事長吳剛先生!”
掌聲雷動。
臺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胖子站了起來,揮手致意。
他便是吳剛。
曾經(jīng)的沈府大管家。
現(xiàn)在身家十多億的某上市公司董事長。
享受著雷鳴般的掌聲,吳剛極為陶醉。
出手這幅名畫,可以換來四大家族的好感。
可以討好那位新任總督。
在蜀郡,這便是他吳剛的進身之階。
至于旁人議論,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是背叛了沈爺,那又如何?曾經(jīng)無比鼎盛沈家已經(jīng)化作歷史的塵埃。
誰能拿他怎樣?
底價三千萬。
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千萬。司儀宣布了競拍規(guī)則。
所有賓客,都安靜了下來。
“四千萬?!?br/> “五千萬。”
“八千萬?!?br/> 報價瞬間被抬高了三千萬。出價的是李家二小姐李鳳玲,她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極為名貴的晚禮服,肌膚勝雪,風(fēng)姿綽約。
“一億?!?br/> 穿著修身西服,身材頎長,器宇軒昂的韓家大少韓少卿終于出價。
“一億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