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桀然擋在了她的前面,眉頭擰起來,聞了聞。
有煙味,有酒味,有來自紙醉金迷的地方,獨有的味道。
他幽邃的黑眸瞬間陰鷙起來,質(zhì)問道:“你昨天去了哪里?”
“我陪劉爽,去了將軍令俱樂部?!卑籽艣]有撒謊。
她行的正,站得直,做人坦蕩,無愧于心。
蘇桀然眼中厭惡,鄙夷道:“你真讓人惡心!”
白雅嗤笑一聲,“彼此,彼此?!?br/>
她朝著外面走去。
“等下?!碧K桀然冷聲道。
白雅回眸看他。
蘇桀然冷厲的目光掃過桌子,“把這些都收拾掉,你做的菜我嫌臟。”
白雅靜靜的看著他。
心里疼的發(fā)緊。
她再臟,也只有一個男人,還是被強的。
他干凈,已經(jīng)有了她都數(shù)不清的女人。
一股惱火從心頭沖向腦際。
“你確實不配吃我做的飯菜?!卑籽爬渎暤?,朝著餐桌走去,隨后一拂。
瓷碗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
飯菜,湯汁,到處都是。
蘇桀然眼中迸射出殺氣,握住白雅的手臂。
他的力道很重,像是要把她的手捏斷了一樣,陰鷙的說道:“收拾干凈再走?!?br/>
“你做夢?!卑籽挪豢蜌獾幕氐馈?br/>
他眼中掠過一道殺氣,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堵塞了氣管。
白雅覺得呼吸困難,冰冷憎恨的望著他。
她和他的婚姻是煉獄,就這樣結(jié)束也好。
她死了,他也會坐牢,一起去地獄。
好過她……一個人難過和憋屈,無數(shù)的苦水,卻無人可以傾訴。
白雅嘴角往上撅起,勾起一眸魅惑眾生的妖冶笑容。
是毒,是針,是刺,是決絕。
蘇桀然詫異,松開手。
白雅力氣不支,倒下來,雙手撐住了地面。
尖銳的碎片刺進她的手掌,血流出來。
蘇桀然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眉頭擰起,眼中掠過一道異樣,“滾吧,這里不要再來?!?br/>
白雅站起來,垂下眼眸,握緊了拳頭,血滴在地上,形成妖冶的紅。
她朝著門外走去,正眼都沒有看蘇桀然。
悲傷,被親人看到,是心疼;被敵人看到,是痛快;被不親不敵的人看到,是茶余飯后。
她不要悲傷,不要難過,不要哭泣。
白雅在藥店里洗了手,買了傷口貼,自己處理了回去。
劉爽打電話過來,“小雅,我在你家門口,你什么時候回來???”
白雅也有事情要問劉爽,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在那個軍人家里,“一會回來了?!?br/>
不一會,白雅從電梯里面出來。
劉爽打量著白雅的臉色。
看她臉色并不好,心里咯噔了一下。
“爽妞,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了?”白雅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個,我昨晚也喝醉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還想來問問你呢?”劉爽心虛的說道。
白雅:“……”
“我也不記得了,先進來吧?!卑籽糯蜷_了門。
劉爽看白雅沒有追究,立馬就樂呵呵的了。
她跟著進來,一眼就看到茶幾上的化妝品袋子。
“天哪,法國嬌蘭,你中了彩票啦,買這么貴的化妝品?!眲⑺瑥街贝蜷_了禮品盒,震驚的撐大了眼睛,“這些要二三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