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暉潔,憤怒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在她的面前,布魯斯和塔露拉一樣被壞人帶走,而自己只能向著他伸出手,卻被魏彥吾(的手下)壓制的難以向前半步!
所以現(xiàn)在她這么拼命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你只是看著,難道你也背叛了嗎?”
她看著眼前的黑蓑,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道,
“當年塔露拉的時候是這樣,現(xiàn)在布魯斯同學(xué)的時候還是這樣,你們就只敢欺負一下比你們?nèi)跣〉娜耍鎸Ρ饶銈儚姷娜司筒簧岬米霭朦c事情!那好,你們不做,我做,放開我,我要去找布魯斯同學(xué)!”
你做?你做什么啊你做!
被陳稀里糊涂數(shù)落了一通,影衛(wèi)子近一臉茫然,他遲疑的歪了歪頭,問道:
“那個,郡主大人,莫急莫急,慢慢說,您打算對維恩殿下做什么?”
陳仰起頭,奮力想要掙脫被影衛(wèi)拉住的手。在再次失敗之后,才仰起頭回答道:
“做什么?你覺得我打算做什么?你不敢做的事情,我都會去做,我不會像你和魏彥吾那樣對自己朋友的死視而不見!”
“?。俊?br/> 影衛(wèi)子近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直覺告訴他,自己護衛(wèi)的這位直率的陳郡主似乎是誤會了什么,而且這個誤會似乎有點大,他嘗試著問道:
“您說的對,郡主大人莫急莫急.....”
陳眉毛一豎,反駁道:
“不要用哪個稱呼叫我,我和那個害死了我母親的軟弱的男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影衛(wèi)子近苦著臉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僵硬的改口道:
“您說的對,小姐莫急,魏公給予了我們先斬后奏使用武力的權(quán)力,您的哪位朋友遭遇了險境,請告訴我,哪怕是拼了在下這條老命,我也會將您和您的朋友安全送出維多利亞的國土!”
這...這么爽快?
這下輪到陳詫異了。她疑惑的盯著影衛(wèi)上下打量了好一陣,確認他剛才說的話不像是在撒謊,才皺著眉,稍稍放緩了語氣,說道:
“沒想到你們之中還是有勇敢的人的?!?br/> 陳指著上樓的樓梯說道:
“就是剛才那個人啊,那個金色頭發(fā)的菲林,那是我的同學(xué),他叫布魯斯。他現(xiàn)在很可能有危險,我必須去救他,你要跟我一起嗎?”
影衛(wèi)子近表情微妙的聽完了陳的猜想,心說維恩殿下的確挺危險的,對你我來說挺危險的。至于他本人有危險沒有.....
影衛(wèi)子近覺得,那大概是沒有的。除非有誰能在蒸汽甲胄的重重保護下潛入現(xiàn)在的文森特伯爵府,然后再躲開在陰影中監(jiān)視著一切,保護著維恩的獨角獸部隊,最后再抵達維恩的房間之后,在哪位展現(xiàn)出驚人才華的少年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之前便刺殺他。
這可能嗎?這合理嗎?
影衛(wèi)子近自問自己肯定是做不到這一切的,如果真的能遇見這種人,那他只能由衷的感嘆一句,可怕嗎?是的,很可怕。
影衛(wèi)子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和善一些,對著一臉期待的陳暉潔說道:
“這個啊,小姐莫急,小姐莫急,我覺得你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那個布魯斯同學(xué)他.....”
“誤會,有什么誤會?沒有誤會!你除了這句小姐莫急還能不能說點其他的?”
陳聽完第一句話便怒不可遏的打斷了他,
“你們和魏彥吾一樣,總是喜歡這樣搪塞我?!?br/> “首先你們一開始便宣稱這一切都是誤會,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然后真的出事了,你們又說或許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但我們不該采取任何行動。現(xiàn)在好了,布魯斯已經(jīng)真正面對生命危險了,你們卻開始說什么:也許我們該采取行動,但因為這樣那樣稀奇古怪的原因,所以我們什么也做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