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抓上來的許多魚里,竟然有四條是金鱗鯉魚,只見他們烤魚之前,先把金鱗鯉魚上最好看的那枚金閃閃的鱗片剝了下來,洗干凈交給蕭楠觀看。
“這是真正的金子?!辈躺贍斦f,“據(jù)說有外國人拿去鑒定,說這種鱗片的成分就是金?!?br/>
“這是為什么?!為什么魚身上會長出真正的金片?”蕭楠驚訝道。他在未來可沒聽說過這種魚。
“不知道,據(jù)說很多年前有人來考察過,還曾經(jīng)深入湖底,但是這湖很深,人人都說湖下面有金沙,魚吃了那些金沙才長出了金鱗,可是凡是下到湖深處的人都有去無回。我們這里是嚴禁去湖心深處游泳的。別看湖面淺處平靜,下面再深些就都是各種漩渦暗流,很容易淹死人?!彼f,“金鱗魚很少出現(xiàn),今天是走了運才有這么多,就算它身上有一枚鱗片是純金的,其實分量也很輕,這些鱗片就送給阿力吧,他媽媽常年要吃藥,這些金鱗能換不少錢。”
“要是抓這些魚,再挑湖里的水,是不是就能在自家里養(yǎng)殖?”阿承問道。
“那也不行,有人試過,根本養(yǎng)不活。”其他當(dāng)?shù)氐哪贻p人道。
眾人動手在湖邊野炊,只是簡單的烤魚,卻異常鮮美,蕭楠對這種金鱗魚的味道嘖嘖稱奇,他這輩子都沒吃過如此香甜美味的烤魚,而佐料只是一點點鹽而已。
吃過美味后,眼看也玩了一天了,蕭楠終于能夠回返蔡家。這時已經(jīng)有不少周邊村莊的人開始往鎮(zhèn)上走了,都是為了去看露天電影。
可惜這時有聲電影還沒發(fā)明出來,不然會更加有趣得多。
當(dāng)他們進到鎮(zhèn)口時,鎮(zhèn)上的街道都已經(jīng)點起了自家的燈籠,擺起了各種攤鋪,不是蕭楠一個人想到了爆米花經(jīng)濟,很多聰明的小販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按照蔡少爺?shù)脑拋碚f,比往日過年還要熱鬧。
蕭楠覺得自己這個假也度的值了,想到這鎮(zhèn)上今晚可能還會聚集比昨晚更多的人,他索性就不再去湊熱鬧了,簡直和五一黃金周沒什么區(qū)別。
蔡少爺歸家之后,立刻就被蔡老爺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斥,而且發(fā)的火很大,蕭楠本來都進了自己的屋里,因為聽到這動靜也出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蔡老爺見到蕭楠便訴苦道,說自己和別人定下娃娃親,本來馬上就要為蔡少爺辦婚禮了,蔡少爺卻天天和那個叫做玉貞的平民女子來往,弄得自己臉上很難看,說人人都要指著自己的脊梁骨說蔡家失信了。
蕭楠卻道:“這不是失信不失信的問題,你那是老觀念,現(xiàn)在提倡年輕人自主戀愛,破除陋習(xí),我看蔡老爺大可不必讓自己家人如此為難。不如我為蔡家擔(dān)保,替你向娃娃親那家求情如何?”
“這可怎么好意思!您這樣的貴人……”蔡老爺連忙擺手道。
“十三少!”蔡少爺卻滿眼期待,希望擺脫這樁舊婚姻的束縛。蕭楠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卷入了那種瓊瑤民國劇,如果這對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的話,不知道以后還會怎么各自受折磨,這一輩子只怕都留下了遺憾。
于是他道:“這件事我為蔡少爺管定了。我們既然都已經(jīng)是朋友了,自然要為朋友做點事情?!?br/>
蔡老爺為難道:“對方是米行的老板,和我蔡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萬一對方要是惱了,這以后叫我怎么做人……”
“我替你去說罷。”蕭楠道,“蔡少爺,麻煩你在晚飯前帶我去拜訪一下那位米行老板?!?br/>
阿承在一邊看著,心里有點嘀咕蕭楠管得真多,這種別人的婚事也要橫插一杠的,他也真的不嫌累。
不過既然他愛管閑事,他還是要跟著的。
米行店老板算是這鎮(zhèn)上的第二土豪了,鎮(zhèn)上和附近村里的米行都是他家開的。比起蔡家,米行店老板似乎更加勢利點,聽到蕭楠要來拜訪,他非常高興,甚至叫自己的女兒,也就是和蔡少爺定親的那位親自來接待客人。
而蕭楠一開口就是問他,可否取消已經(jīng)算是陋習(xí)的娃娃親。
米行店老板聞言一口答應(yīng),不僅答應(yīng),還向蕭楠推銷起了自己的女兒。可見他是一心想著讓女兒成為蕭家的姨太太。
而米行店家的小姐也是各種風(fēng)情萬種的在蕭楠面前暗示著什么,也難怪蔡少爺不喜歡他們家。
蕭楠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么和這位米店小姐勾搭在一起,但是他也很會轉(zhuǎn)圜,打下了空頭支票,說會抽空接米店家的子女去蕭城的上流社會社交圈玩耍,并送了他家一臺現(xiàn)在超級時髦的留聲機。其實這臺留聲機本來是打算送給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