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鳖欏\從病房走出來,一字一句道:“讓他幫忙吧?!?br/> 擋在門口的謝遠有些震驚,回頭看她:“你想好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金珠的安全問題,管他阿貓阿狗,能用上就行。”顧錦不看遲傳野,淡淡的說著。
說完,她便往外走去。
金珠離開了醫(yī)院,那她會去的地方都是哪里呢?
這句話倒是把謝遠逗樂了,他還以為顧錦就打算這么讓遲傳野參與進來,看來并不是這樣……阿貓阿狗,笑死了,堂堂遲家二少爺也得認栽吧?
謝遠收斂臉上怒意,面無表情道:“你愿意幫忙就幫吧,反正現(xiàn)在的金珠見了你也是躲都來不及?!?br/> 留下這句話,謝遠便跟著顧錦一起轉(zhuǎn)身離開。
遲傳野平靜的看著他們離去,許久他才回過神來,他緩慢的走進病房,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對于謝遠的譏諷,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從小到大,比剛才還要難聽的話,他都聽過,不過是因為金珠失蹤了,所以才諷刺他罷了。
遲傳野面對著空無一人的病房,第一次覺得心臟處空了一塊。
他后悔了,從見到那殷紅色的血跡開始,他就在后悔。
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后悔藥吃啊。
他在病房里轉(zhuǎn)悠了一圈后,便去了一趟監(jiān)控室,本來想報警的他想到謝遠兩人,想來他們已經(jīng)報警了。
遲傳野安靜的坐在監(jiān)控室里,一次又一次的看著屏幕上的金珠,她出去了一趟,又回去了,接著又出去了,這一次出去,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為什么?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坐在監(jiān)控室里的遲傳野渾身冰冷,他想著金珠可能會去的地方,又想著找人幫忙,畢竟人多力量大。
從醫(yī)院出來后,遲傳野走到自己的車上坐下,拿出手機撥通了周西的電話。
他現(xiàn)在急需周西的答案。
“金珠現(xiàn)在這個狀況一個人離開到底會不會出事?”遲傳野著急的問道,聲音里隱約還有點顫音。
電話那頭的周西正在4s店等著顧錦的車,拿著手機一愣,隨即道:“我不是說過了嘛?這種事情我可不參與。”
遲傳野聲音跟著沉下去:“那需要我逼你說出來嗎?”
“誒?你這就不對了,我可是兄弟?!敝芪髅嗣亲?,又說:“哥們兒,你別是真的動心了吧?要我說那個金珠你本可以不管的。遲傳野……你失控了,你感覺到了嗎?”
并不想說其他的遲傳野,雙眸散發(fā)著冷意,沉聲道:“回答我?!?br/> 周西知道遲傳野的性子,雖然有心拒絕,但是在最后關頭還是要妥協(xié),語氣嚴肅道:“總之盡快把金珠找回來,她現(xiàn)在大概是陷入某種情緒當中,很難靠自己的能力走出來,所以在外面時間越長,不可控的因素越多,而且金珠不是不能見到乞丐嗎?”
遲傳野應了聲,掛了電話。
本來想開車離去的他,又重新回到醫(yī)院病房里,他坐在金珠的病床上,試圖感受金珠那時候的心情。
可是明明離得這么近,遲傳野卻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仿佛一切都變得模糊不堪。
忽然,周西發(fā)來了短信,遲傳野原本想無視,可在看到一大串的文字后,雙眸一亮,他認真的看起來。
“我之前試探著去探究金珠的心里,結果就是她現(xiàn)在極其的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所以現(xiàn)在的她也許是逃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很有難度,因為金珠本身反偵查能力很強。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和所有人道別后再離開。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你們可以找一下金珠記憶深刻的幾個地方?!?br/> 遲傳野從床上跳起來,直接去給顧錦打電話,告訴她,他現(xiàn)在馬上去找她。
十分鐘后。
遲傳野將周西發(fā)來的短信復述了一遍,雙眸認真的盯著她:“周西是心理醫(yī)生,我覺得他的話很可信,你好好的想想?!?br/> “道別?”顧錦看著這個字眼,眉頭皺在了一起。
“是想到了什么嗎?”遲傳野緊張的問道。
顧錦白了他一眼,雖然是答應他允許他的參與,但是顧錦還是不爽,一見到遲傳野她就能想到金珠會這么慘,也全都是因為他。
她深吸了口氣,強忍著生氣的沖動,平靜道:“她給我留下了一個發(fā)卡,應該有道別的意味,這算是好消息吧?”
遲傳野眼前一亮,語氣也跟著提起來,道:“謝謝!這我就放心了。我們可以分頭去找金珠可能去的地方!”
“嗯。到時候電話聯(lián)系?!鳖欏\瞥了他一眼,點頭答應。
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找到金珠才是重要的,她不想給彼此找不自在,也不想和遲傳野多待一分鐘。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艷陽高照到現(xiàn)在滿天星光,遲傳野沒有絲毫收獲的回了醫(yī)院。
顧錦和謝遠十分鐘后也到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差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