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南很為難。
曰本人在大名爭斗時期,關(guān)系好的大名之間會互相贈送姬妾,以表友好關(guān)系。
這一傳統(tǒng),被現(xiàn)在的霓虹上流人士所繼承,在和外人建立關(guān)系的時候往往也會送出培養(yǎng)已久的舞姬,以求長期友好合作,可以說,這種贈送方式抓住了整個曰本社會的核心。
男人嘛,如果跟一個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往往不希望這個女人再被其他人所染指。而霓虹,又是一個絕對男權(quán)社會。
稻田家族傳承百年,作為上流大家,也傳承了這種可惡的習俗,之所以能夠在全國一直屹立不倒,除了繼承人以賢優(yōu)先,這種贈送女人攻略高層關(guān)系的方式也是紐帶之一。
效果,是清晰可見的。
霓虹政府機構(gòu)高官想開車進機場跑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辦到的,但稻川裕隆就可以輕易辦到。
“麻麻批!”
沈建南在心里暗罵著。
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遭被人這么逼著收女人的。
收吧!收吧!
就當做作好事,想想那兩個女人怪可憐的。不然,害了兩條無辜生命,心中有愧啊。
好不容易給自己找到了理由,沈建南主動和稻川裕隆擁抱了下,稻川裕隆臉上笑容頓時真的爽朗起來,用力和沈建南擁抱了下。
不久,稻川裕隆哈哈離去,一直充當擺設(shè)的鄭正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個曰本人,送女人,怕是不會這么簡單。
沈建南眼神何其毒辣,鄭正神色不對立馬就聞到了他的心思,望著稻川裕隆率先啟動的汽車,順手拍了拍鄭正肩膀。
轟——
汽車發(fā)動,隨即緩緩跟著車隊往機場外駛?cè)ァ?br/>
車中沒有他人,鄭正再無顧忌。
“老板。這小曰本怕是沒安好心吧!”
“臥底的意思有,但不多,如果真都是這種心思,稻川會早被人滅了。稻川裕隆是聰明人,他不會這么蠢的?!?br/>
鄭正不答,但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跟曰本人合作,怎么想心里怎么別扭。
沈建南笑了起來,鄭正這種軍人的感情可以理解,但站在不同的維度,就需要理智克服感情。
“鄭哥。仇恨這東西呢,看你怎么理解了。真要說仇恨,曰本人對美國人的仇恨更深,但曰本作為戰(zhàn)敗國,現(xiàn)在卻成了全球第二大經(jīng)濟體系。
所以,霓虹,真的不是小曰本,很強,非常強。我們需要的不是仇恨,跟稻川會的合作很有必要。”
“......”
“......”
“那這貨不是血虧,等咱們過幾天一離開霓虹,他下這么大本錢不是全打了水漂。”
“怎么會虧?!?br/>
“過幾天咱們不是就要走?”
“走了還可以再來啊。韭菜這種生物,都是一茬一茬的,過幾年,就又長肥了?!?br/>
“......”
“......”
人有人運,國有國運。
人運看人相,國運看百姓。
1991年的泰國,正是如日中天之際,隨著五月初,泰國央行一紙公告結(jié)束了長達多年的對外資本壁壘,亞洲、乃至于全球資本飛速流入泰國境內(nèi)。
走在曼谷街頭,經(jīng)常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不同人種,有白種人、有黃種人,還有棕色人種,很多都是受到泰國經(jīng)濟帶動來此旅游或者經(jīng)商的外國人。
泰國銀行,總行。
卡瓦利翻閱著下屬遞過來近三個月的經(jīng)濟數(shù)據(jù),臉上露出了自豪之色。
近三個月,從國外流入泰國的資本額高達一百億美元,僅僅從曰本流入的資本總額,就達到了六十億美元。
住友橡膠集團加大了對泰國的投資力度,豐田工業(yè)、雅馬哈、和本田工業(yè),也持續(xù)加大了投資規(guī)模,國內(nèi)勞動力得到釋放,解決了很多工作崗位。
gdp升高了百分之一點五,人均收入也同比升高了百分之三,這些,都離不開央行說服內(nèi)閣做出支持。
想到當初做出決心前往總理府說服吳淞梁軍和蘇瑾將軍,卡瓦利心里滿是唏噓。
那時候,兩位將軍剛剛政變接收國家,手上滿是鮮血,如果不是看到那位亞洲第一分析師的分析報告,也許自己也未必敢做出那個沖動吧。
泰國是幸運的。
也許,是上天在保佑著這個國家繁榮昌盛,在自己最猶豫不決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那位李大笑的分析數(shù)據(jù)。
事實證明那位李大笑分析的沒有任何錯誤,隨著霓虹經(jīng)濟陷入困境,各大資本都在尋找新的開源,這時候,泰國就應該放開資本限制,敞開迎接這些資本的棄暗投明。
自己是幸運的,泰國四千萬民眾也是幸運的,都真的該謝謝那位李大笑先生,不然,如果自己當時自己再猶豫,也許就錯過了最佳的資本放開時機。
放下手中的報告,卡瓦利站起身,走到了窗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