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趴在父親的靈床上嚎啕大哭。
她苦苦堅持了半年,就是希望父親醒來的那天,能看到許家還是原來的樣子。
可是父親卻走了。
永遠(yuǎn)的離開他。
“爸爸,爸爸……”她哭得嗓子都啞了。
旁邊的醫(yī)生一臉的冷漠,“許小姐,還請節(jié)哀順變,這是欠款單子,請你簽收。”
許深深呵呵的笑著,“我爸爸尸骨未寒,你們就急著催賬了。”
“這是規(guī)矩,我也沒辦法?!贬t(yī)生淡淡的說。
“我爸爸活著的時候給醫(yī)院不知道捐了多少錢,他還沒有入土為安,你們就來催賬了,不覺得很無恥嗎?!”許深深紅著眼睛問道。
醫(yī)生一臉的訕然,還不是上面怕許家沒錢,才讓他這么急著催賬。
萬一她們一走了之,那這筆錢該由誰來擔(dān)負(fù)?
還不是他們這些苦逼的醫(yī)生。
“你放心,錢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們!”許深深咬著牙憤憤的說道。
醫(yī)生嘆道:“許小姐,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這是白小姐的意思?!?br/> 白小姐!
又是那個白媛媛!
她這是要對許家趕盡殺絕嗎!
許深深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心中暗暗發(fā)誓,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傍晚,她穿著一身白衣站在靈堂前祭拜父親。
姚雪麗一邊哭一邊蹲在靈堂前燒紙。
前來吊唁的沒幾個人,那些人大多是看著許家家道中落,而不愿搭理。
說白了都是勢利眼,就連平日里走的很近的親戚都沒有來,還有幾家她打電話過去,竟然直接把她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