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這個聲音,回過頭,見是那個男子,下意識想要躲避,又意識到一旁有另一個人在,且這是大街,便壯了壯膽子,回道:“是!
他看了我一眼,便看向一旁的男子,問道:“這位是?”那男子本執(zhí)意要送我回去,見了此場景,想是以為我認(rèn)識的人,便笑道:“原是姑娘認(rèn)識的人,那我便先告辭了!
說完剛要轉(zhuǎn)身,我拉住他的袖子,看向眼前的男子,篤定大街上他不會做什么。至少這一刻我不想被他威脅。我看這個男子十分熱心,等會兒和他說明情況應(yīng)該就可以。
他看我拉住他的袖子,笑道:“姑娘可還有事?”我轉(zhuǎn)過頭去,向那個男子道:“我還有事,你有什么事過會兒再同我說!蔽吹人卮,我便拉著這個人離去。
我不知走到哪兒,直到被后面的聲音喊道:“姑娘,姑娘!蔽彝O履_步,才發(fā)覺自己走的太過匆忙,拉著后面男子的腳步也太過急促。我笑道:“對不住!彼麣獯跤,問道:“姑娘與那人,可是有何恩怨?我見那人也并非面善!
我聽他說完,笑道:“他是我一個朋友,只是鬧了別扭。”我不想與生人講更多的事,便騙了他。他聽后,才似放松下來,道:“那便好!
說完,又四處看了看,道:“姑娘可還要回去?”我才想起他還要回祈都去,便道:“你不是還要回祈都去?便不用送我了,我只想到處逛逛!
他還欲說些什么,我怕耽擱他的時間,便笑道:“有時間我還要去祈都去,到時你再招待我也不遲。”他笑了幾聲,道:“實(shí)是覺得與姑娘投緣,才會如此,若姑娘來了,必定好生招待!”
我笑笑,轉(zhuǎn)身欲走,他叫住我,道:“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我擔(dān)心他會來京城尋我,到時如若我成功逃出,怕是名字已經(jīng)作廢了,我便笑道:“易青綰。”
他又問了我生辰,不想他比我小了兩歲,他才道:“若是易姐姐要來,便拿著這個玉佩去天席客棧尋我便是!
我只聽過,在祈都有間客棧,唯一與薺青樓不同的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且因了許多,天席客棧不如薺青樓出名。我想著逃出去有條出路也算不錯,便接下玉佩,心下感激,笑道:“我定會去尋你。”
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轉(zhuǎn)身離去,才想起忘了問他名字。我拿著玉佩,左看右看,也未見特殊的字樣。我方才不知拐入了什么胡同,出來時,已不見了原來的路。我看遠(yuǎn)處有一座橋,沒有人在上面,便想著上前看看。
我看四處沒人,正慶幸著自己落得清凈,剛往前一步,便被人一把拉住,捏得生疼。我不必回頭也猜到是誰,只道:“做什么!蹦侨宋椿卮,我想掙脫,卻被拉得更緊,我想起那次在竹林中,三爺緊緊拉住我的手。
時至今日,我更是難過,只道:“到底是為了什么?”我回過頭去看他,依舊冷如冰霜,他只淡淡道:“等你的回答!钡搅巳缃,我已做了我最大的努力,只是,一切都未如愿。我點(diǎn)頭,似用盡所有力氣,道:“我答應(yīng)你!
他聽見了,才放開我的手,道:“上官晏。”我未料到他會提起上官晏,也未作回答。他見我未回,繼續(xù)道:“小心些,若是有什么事,來找我!
他看了眼我手中的玉佩,從懷中拿出一塊玉,只是有線拴著,他遞于我,道:“玉,還是佩戴在身上比較好!蔽抑浪匆娢沂稚系挠,想必也猜到了玉的來源。我接過,本想收起來,他卻道:“戴上!
我無奈之下,只得戴上,看了眼上面,刻著個“若”字。我未懂字的含義,只道:“有何用處?”他看我戴上,道:“你自會知道。”
我一人回了湘館,卻魂不守舍。思考著答應(yīng)他的事,想必那天定會出些差錯。正思考著,聽見敲門聲,見是蓁蓁,忙起身將方才的銀子遞予她,道:“將其中四百兩遞與挽歌,說是予金蘭的!蔽矣帜眠^另一個袋子,遞予她,道:“這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