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是我的老朋友?!?br/> “這幾位也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戴著眼鏡的永倉新八試圖緩和雙方的關(guān)系。
永倉新八是練兵館神道無念流免許皆傳,與龍馬一般有名的劍客,之前的武市半平太,還要尊稱他一聲師兄。
眼鏡倒不是什么稀罕物,1784年就有了遠(yuǎn)近視兩用眼鏡,樣式和后世差不多,有點(diǎn)門路,即使是在日本也能弄到。
有了新八出面,雙方都暫且將武器收了起來,不過依然提防著彼此。
“永倉,好久不見?!苯俅蛄藗€招呼。
“嗯?!庇纻}走近前來:“本來一邊進(jìn)行武士修行,一邊奔走各地,但卻沒遇到幾個高手,結(jié)果就回來了?!?br/> 他指了指三個男人之中領(lǐng)頭模樣的男人:“這是松前藩一同脫藩的同伴市川?!?br/> “脫藩?你們....”
永倉壓了壓手,示意近藤稍安勿躁:“我們現(xiàn)在都是浪人,在討論著將來該怎么辦的時候,又遇到了這兩位薩摩藩的朋友,為了懲處入侵日本的外國人,正在尋找著有能力的幫手。”
“你們就是尊王攘夷....”近藤難以置信的看著永倉新八,奉行所大肆搜捕的賊人,竟然就在他們面前。
“是?!?br/> 永倉新八沒有反駁,事已至此,隱瞞也沒有用。
因為打不過。
對面也有一個免許皆傳坂本龍馬,還有近藤、土方兩個好手,更是有著那名聲名鵲起的神秘陰陽師,只能爭取得到對方的理解。
“當(dāng)今的日本就是外國人的傀儡,因為幕府太媚外了,面對外國人,做出了各種妥協(xié),這樣的關(guān)系,真的合理嗎?”
龍馬陷入思考,雖說尊王攘夷的賊人,反對幕府,但幕府真的就完全正確嗎?
這陣子,他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不能再這么無所事事得過且過了。
土方倒是一臉不在乎,這些事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幕府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近藤面露糾結(jié)之色,他看過死去的諫山,看過收容所的孩子,也看到了幕府的不作為,但他還有職務(wù)在身:“永倉,你這樣的人,也....”
“這難道不就是隨意殺人嗎?和犯下罪行的匪類,有什么區(qū)別?”
“我也不知道?!庇纻}搖搖頭:“這樣興許不對,但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
一邊的市川也開口了:“反正對方是外國人,他們是侵略者?!?br/> 近藤一反常態(tài)的激動:“的確不能原諒他們?nèi)肭秩毡?,但你們所做的,難道不是暗殺嗎?”
永倉新八皺眉:“暗殺也靠的是自身武藝。”
“不覺得卑鄙嗎?”
“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戰(zhàn)斗?”
近藤連連發(fā)問,老實人歸老實人,但他也有著自己的堅持。
秦明大概知道近藤勇為什么會如此堅持,奉行所近來調(diào)查了不少,尊王攘夷的賊人,不止打著“攘夷”的名號,驅(qū)逐外國人,還對普通人出手了。
興許是為了防止身份暴露,興許是求財謀求活動資金,總之,他們殺的人不少。
這幾個人身邊跟著的怨靈,就可以證明。
打著“尊王攘夷”的旗號,為一己私利,解決自己看不順眼的家伙,并不少見。
永倉新八沉聲道:“是暗殺,但稱不上卑鄙,這是攘夷?!?br/> “殺人就是殺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對方不是人,他侵略了我們,還對我們國家的女人出手!”
“但是暗殺不可以!武士不能用卑鄙的方法戰(zhàn)斗!特別是像永倉你這樣優(yōu)秀的武士,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