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時間飛逝,已過數(shù)載,我站在那顆越長越大的槐樹上面,觀察這村子里面發(fā)生的一切,不過這在我的眼中不過只是一瞬之間。說來也巧,大東經(jīng)歷幾次踢館后竟和崖打出了感情,最后更是賴在醫(yī)館不走,崖雖說表明上有些厭煩,但在師父的開導下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這個時期的崖成長的很快,其個頭長到與大東一般,不過依舊是稚氣未脫,大東則是在醫(yī)館滋潤的生活下越發(fā)的豐滿,而師父還是幾十年如一日,樣貌或者是發(fā)型一分一毫都沒有變化。
一天深夜,村子里來了位衣容華貴的千金小姐,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醫(yī)館之中,村子里一時間眾說紛紜,千金小姐幾日后便匆匆離去,師父那張臉上則是浮現(xiàn)出少見愁容。
也是從那天起,師父便要求崖和大東出去游歷一番,名其名曰作為檢驗二人的修煉結(jié)果。兩個青年并沒有懷疑什么,收拾行囊后便要離村而去。
站在樹上的我將何處何從,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留在村子里看著師父,還是要隨著崖二人去往外面。這時候,師父似乎是注意到了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日起你隨我?guī)熗蕉讼律?,如今已過數(shù)載,而你還是和當初一樣。你走吧,跟著崖他們,外面才是你們的世界?!?br/> 我揮動著翅膀,朝著崖和大東的方向飛去,日暮下二人身影越發(fā)高大,早已不是當初那兩個毛頭小子。
我停落在崖的肩膀上面,鳥頭直視著前方。
“你也來了?!毖聞恿藙蛹绨?,“小家伙幾年里也沒見長大?!?br/> 大東在一旁“咯咯”的笑著,“一定是怕長肥了之后被你吃掉,這村子周圍的生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哪一個不是見你就跑。你這人依我看,就是戾氣太重?!?br/> 崖翻了個白眼,罵道:“說的好像你不吃一樣,這幾年醫(yī)館中就屬你能吃。”
“人家不是正在長身體嗎!”大東憨厚的笑聲在山間回蕩著。
走出村子時,天空上飛過一群烏鴉,我抬頭看去,只見當初與我有過談話的那只烏鴉也在里面,也不知道用老態(tài)龍鐘來形容它有沒有道理,不過這家伙飛在隊伍末端,很累的樣子。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扇動著翅膀在與我打著招呼。
出來后第一個遇到的人姓劉,在一間酒館里,老劉嗜酒如命,經(jīng)??恐c人拼酒獲得生活費用,這一次卻遇到了對手,崖和大東都是能喝酒的主,三個人坐在酒館里一天一夜,直到將酒館中的酒全部喝完之后才想著離開。
三人聊得投機,老劉也講述了一個看似怪力亂神的故事,就說老劉小的時候吧,身體不好,經(jīng)常發(fā)病。有個云游四方的道士碰巧遇見了他,留給他一本釀酒的書籍,并且告訴他想要治療病情只有喝酒,于是他干脆背井離鄉(xiāng),出來外面尋酒去吃了。
就這樣老劉也加入到隊伍當中,三個人不同的目的,同樣的只有不確定目的地在何處,就這樣在世間流蕩著。期間里幫著山村村民趕走土匪強盜,斗過土財主,打過地頭蛇,還在妖怪手里救下位人類少女。
繼續(xù)向南推進,一路上的山川也就越多,三人都非常喜歡這里,就在半山腰的一間茅草屋里一住就是數(shù)日。
那只烏鴉也到了,我扭著頭看著它們正在吃腐爛的動物尸體。它好像也看見了我,老邁的身子撲騰幾下才飛到我的身邊。
“是你!”那只烏鴉說,“我之前見過你?!?br/> 我點了點頭:“沒錯?!?br/> 那只烏鴉說:“沒想到,你還是這么年輕?!?br/> 我說:“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死人尸體還多嗎?”
“不多了,天下太平了。”
那只烏鴉隨著隊伍繼續(xù)向南方前進,我也跟著崖他們?nèi)齻€離開了這里。
天下太平了嗎?并不見得,下山后的一段路程里,在那個隱蔽的樹林中,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幾具白骨躺在哪里。
聽獵戶說,最近這里鬧妖怪,很不太平。崖便問他知道不太平為何還要來此,獵戶一臉無奈,“為了生活?!?br/> 三個人決定留在這里鏟除這個妖怪,一連蹲了幾日,終于在一天傍晚等到了兩位不速之客,一個道士,一個樹妖。
道士追趕著樹妖來到崖他們這里,四個人將樹妖圍在一起,崖看著樹妖年紀尚上,還是孩童一般,便詢問是怎么回事。
道士說:“各位施主不要看此妖年幼,但真實年紀恐怕要比在場諸位的年紀加一起還要多少數(shù)倍,況且妖就是妖,看見便殺之,免得去禍害老百姓?!?br/> 樹妖爭辯著,“壞道士,休要亂說,我樹妖一族與人類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不分青紅皂白殺了我全族性命,為何你的心腸如此歹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