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一方土地上抽出一股靈力藏于袖中,又將那縛地靈收了進去,由此一來,只要大地靈力不散,他必定安然無恙,倘若在那日落之前無法完成其心愿,又超出時限未能把他送回此地,他也唯有魄消魂散,徹底消失于六界,永不入輪回。
屆時,即使是我也無力回天。
世間百般變故,看似凌亂不堪,其蘊含諸多因果,不過皆有定數(shù)。
若你要問我這世間生靈無數(shù),個體間命數(shù)又相互交錯,那些超乎常理的執(zhí)念、羈絆,在這千萬年間可有掙脫天命之事發(fā)生?
天命難違?人定勝天?主神掌控六界,偶爾一念之間做出的決斷都會影響六界生靈,這就是天數(shù)!而命運則為你書寫人生軌跡,就像演員按著劇本一步步拍戲,每遇到導(dǎo)演不滿意的地方,都會跑來修正你的錯誤,這也是定數(shù)!
‘天數(shù)’加‘定數(shù)’二者間相互糾纏間產(chǎn)生的又叫做‘變數(shù)’!
而這變數(shù)又不在主神與命運的控制之中,是一個讓上位者所忌憚的一種現(xiàn)象。
因替代妹妹而死掉的縛地靈,擋下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死劫,這就是變數(shù),而這種變數(shù)使其改變了天數(shù),本來人生不該如此的他因為此事落得無去無從,只能被這大地之靈困住,成為縛地靈。
因為我的突然出現(xiàn),做出的一些事間接影響到周圍人本來的人生軌跡,這也是變數(shù)。
一切因果都是因各種因緣而起,此理皆為緣起。
...
‘傳送法陣’在蓉蓉腳下浮現(xiàn),似落地玉盤,邊緣處向外擴散,頻閃金光。
我?guī)е`地靈同時拉著驚愕聲不斷的林彩南踏進法陣之中,她似乎還未在震驚中緩過神來,瞪著一雙俏眼,不知所措。也難怪她會如此這般,不過一介凡人,即使能承受住天眼開啟所見到的縛地靈,又怎能承受住這種只有在神話小說中才能見到的景象。
光芒散盡,剛剛還身在南陵公園的我們,已然回到榮春堂里。
“嘔!”
那林彩南似乎不太習(xí)慣,傳送回來后便蹲在地上干嘔,我很擔(dān)心她這樣會不會弄臟我的地板,一想起蓉蓉喝醉時吐出的那團‘奧利給’我就頭痛。
她抬頭望著我,臉上依舊震驚:“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覺跟拍電影一樣?!?br/> 我說:“我就是這家榮春堂的ceo,還能是什么人。”
蓉蓉走到她身后,伸出玉指又是輕輕一點,不過輕點腦后,柔聲道;“忘記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吧?!?br/> 林彩南頓時微微一顫,站起身后便是急迫喊道:“走??!咱們快去南陵公園?!?br/> 在蓉蓉幻術(shù)的作用之下,這林彩南已經(jīng)徹底忘記在那南陵公園中發(fā)生的事情,這樣也好,不記得就不會有所掛礙,無掛礙者也不會心懷恐懼。
我告訴她不必心急,王巧云早已找到,此刻就在里屋。又是一聲驚呼,那林彩南推開我直奔內(nèi)屋跑去。
那曾想這林彩南剛一進屋,就傳出“啊”的一聲,緊接著里面響起冬季神憨厚的聲音,“春季神,你放一個凡人進來作甚?”
這叫王巧云的女子身上盡是妖氣不散,十分危險?!彼е植誓舷蛭易邅?,把她扔在沙發(fā)上面,盯著她渾源飽滿的屁股說道,“這屁股真圓,不,不是屁股。”隨即又轉(zhuǎn)身看我,“你有沒有點常識,這妖氣離開妖體后都是侵入性極強,你讓她進去,不就等同羊入虎口?!?br/> 一時沖動想殺了他的想法在我心里涌現(xiàn),你這廝又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傊尪旧襁@種家伙指責(zé),真乃我神生中的污點。
“彩云怎么了?”袖中的縛地靈變得不安分起來,上躥下跳的,“仙人快放我出去,我要見彩云?!?br/> 冬季神聞言道:“都說那世外高人金屋藏嬌,藏的是那卿本佳人,而你春季神今日袖中藏鬼,藏的是這一縷游魂,這究竟是神性扭曲,還是道德淪喪呢?”
這家伙還真是一如既往,一旦抓住我的小把柄就死咬住不放。但我春季神又豈是好惹之神,只道淡淡一句就將他斬與馬下“栗子成精“,也敢口出狂言。
這其中有一個典故,至于為什么冬季神是‘栗子’這件事暫且不表,以后有機會我在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