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截止目前為止,榮春堂里三樓住著一個小青龍,一個小狐貍,一個女閻王,而二樓住著我和山野道士。
這是一家集合了人神冥三界優(yōu)秀人才的金牌店鋪。
這么多重量級人物聚集在一起,甚至可以說隨時都有可能成團(tuán)出道,收割無數(shù)迷弟迷妹。
而我作為這家店的ceo,榮春堂合理擁有者,不難看出我并非池中之物。
我身為春季之神,不僅智慧超群而且長得還比她們好看,和這些不靠譜的家伙住在一起自然少不了多加費(fèi)心,身體力行。
說的沒錯,作為團(tuán)隊的靈魂人物,我看著榮春堂破碎的玻璃和墻壁,已然一人扛下了所有。
蓉蓉此刻在二樓探出頭,喊道:“小春,玻璃裝好了嗎?!?br/> 我身體一震,思緒回到現(xiàn)實(shí)當(dāng)中,立即回道:“馬上就好?!?br/> 蓉蓉收回了頭,接下來樓上傳來三名女性嬉戲聲音。
我搬起司徒代練昨天從市場上采購回來的鋼化玻璃,心想世事無常,如果不是我事先表明身份,你又怎會知道這個安裝工人就是這家店鋪的首席執(zhí)行官呢。
不過這家伙一大早美名其曰外出采購,至今未歸,也不知道采的是物還是野花。
自從那晚聞到蓉蓉排出的氣體,司徒代練就開始變得迷迷糊糊,過了幾天還是沒有緩解。
就在我想東想西安裝玻璃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
“玻璃裝反了啊,有沒有點(diǎn)常識。”
我聞所未聞,這東西還有正反之說?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但身后卻是空無一人。
我搖了搖頭,看來最近操勞過度,已然出現(xiàn)幻覺。
繼續(xù)安裝玻璃的時候,尖銳聲再次響起,其中還摻夾著一絲惱怒:“你個棒槌,都說反了你還裝。”
我怒從心生,想我堂堂春季之神竟然被人稱作棒槌,究竟是哪個沒長眼的小輩在此狺狺狂吠,轉(zhuǎn)身察看仍然空無一人,不過低頭一瞧腳底下趴著一條卷毛狗正在沖我伸著舌頭。
那是一條小型犬種,深棕色彎曲毛發(fā),身上狗毛粘著污穢,狗嘴旁全是金黃色殘渣,一雙漆黑狗眼咧著狗嘴呼出陣陣腥氣。
僅僅站在那里,就讓我無比厭煩。
我連忙后退幾步,狗嘴腥臭無比,竟比那蓉蓉排出氣體還要惡心,活生生的生化武器,邊打量著邊警惕問道:“是你在說話?”
“沒錯,就是我?!本砻窉呶乙谎郏娢覇栐?,狗眼上展露出欣賞表情,“沒想到有人見到老夫還能從容面對,真是難得,這屆年輕人心里素質(zhì)真是越來越高了?!?br/> 狗眼看人低在它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不過這狗身上未見妖氣,應(yīng)該不是狗精。
“既然你不害怕老夫,就幫老夫一個小忙吧,你我二人見面亦是有緣,可不要見死不救?!本砻窊u著狗尾走到我腳下,“你這雙鞋不錯,真白,真亮!”
說罷,竟是抱著我的腿對著我那雙矮錐球鞋做出茍且之事。
“滾,這條惡心的狗!”
我迅速抬腳使出全身之力將那只卷毛狗踢向了半空,幾聲凄慘狗叫止聲后,那只惡心的狗終于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轉(zhuǎn)身,沉默的往店里走。
司徒代練突然在我身后喊:“領(lǐng)導(dǎo),中午好!”
“我不好,我一點(diǎn)也不好。”我開門,“我以后要在這個店外立一個牌子寫上禁止帶寵物入內(nèi)?!?br/> 司徒代練一臉驚訝的表情:“不至于吧,領(lǐng)導(dǎo)?!比缓蟮皖^看見矮錐球鞋上的黃色污漬笑著說,“領(lǐng)導(dǎo)最近真是太忙了,鞋上打完鞋油都忘記擦呢。”
我搖頭,笑里藏刀道:“這不是鞋油,這是奶油,你要不要嘗嘗?”
然后啪的一聲,關(guān)上門,把他留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