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沒有開口,而是橫眉怒視。
吳行風見白虎不搭理,心中暗自皺眉?,F(xiàn)在他還搞不清楚白虎在想什么,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但凡靈竅之體皆有弱點,即使半神修為的白虎也是如此,此物修為精深,神智必然齊全,只要能拿出足夠有分量的東西,投其所好,因該不至于賠上性命。
畢竟與它沒有深仇大恨。
吳行風心里想著,正要開口,玄女搶先一步?!八m是半神修為,卻又聾又啞,而且一到晚上便不能視物,我們只要拖延時間,它自會離去?!?br/> 天地造物,以陰陽平衡為基礎。白虎雖得造化,卻是又聾又啞,既有神奇泉水也難夜間視物,萬物生克無所不在。
“我見它并無傷人之心,不如賠個不是,來日方長?!眳切酗L心中大嘆世事無常。
言罷,拱手沖白虎說道:“這位白虎老哥,我們并非有意闖進湯山,只是聽聞此處有湯巫泉,心中好奇,便前來尋訪,如今我們已經看過,這便走了。”
玄女聽了吳行風言語,既然噗嗤想笑?!八m不能言語,卻并非蠢物?!?br/> 吳行風尷尬無比,他實在想不通以玄女的修為是如何與白虎打斗的,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八诘仁裁矗俊眳切酗L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玄女聽聞冷哼斜視?!八塘宋业男碌?,縱使半神修為也難抵陰寒,再過片刻它會吐出玄月刀,據(jù)實青狼自后方接住,只要退出五十步出了屏障,它就拿我們沒有辦法。”
吳行風微微點頭,怪不得玄女一臉風清云淡,原來她心中早有計較。果然,吳行風再次觀察白虎時,它的臉上露出痛苦神情。
“走。”正當吳行風想要發(fā)問,玄女突然開口。
吳行風來不急多想,朝山下急速退去,再看白虎已經將玄月刀自口中吐出,玄月刀本是陰寒之物,刀身泛白,此時卻帶著血紅,不問可知,定是白虎腹中之血。
眨眼間,青狼不知從何處竄出,凌空之際將玄月刀接住。
玄女此刻已退出屏障,冷視著受傷的白虎。白虎口中滴血,精神萎靡,正盯著山腳下二人。片刻后轉身向陽峰鼎移去,移動之時吳行風只能看到一條白光。
吳行風暗自后怕,如果白虎真要殺他二人,只在頃刻間,但不知道為何,始終沒有下殺手。
“這處屏障它出不來?!币妳切酗L伸手去觸摸眼前虛空,玄女開口解釋。
吳行風說道:“為何我們可以出來?”
“傳說先祖神農開辟湯巫泉用了世間千余種奇草,開辟之后因無人看守,被一只白虎尋得,白虎為了留下記號,便在湯池中撒尿立威。先祖神農得知后惱怒非常,一氣之下將白虎震殺,白虎死后,尸體在湯池中浸泡數(shù)月,遂后化作一朵白蓮,白蓮吸天地精華,日久生花,花瓣之中竟有一只白虎。自那以后,湯池水便有晉升修為的神奇功效?!毙鸱撬鶈枺⒉徽婊卮饏切酗L。
吳行風感慨萬千,難怪白虎無有傷人之心,只是對擅闖之人進行驅逐。“這處屏障是何人所為?”
“自然是先祖神農。一般人進不去,除非具有破氣之能的兵器?!毙舆^青狼叼來的玄月刀,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只瓷瓶,將玄月刀上的血滴入其中。
“我差點就相信你了,真的以為是你師父的坐騎?!眳切酗L指著玄女手中的瓷瓶,皺眉開口。“這虎血有何神異之處?”
玄女蓋上瓶蓋,將其放至貼身處,隨即說道:“你可知道,阿姐與我的修為,為何高于他人?”
“為何?”吳行風想都沒想,就開口,他要給足玄女面子,其實他已經猜到。
玄女又將放入懷中的瓷瓶掏出?!澳隳弥?。”
瓷瓶上尚有玄女的體溫,帶著女子芳香,吳行風伸手接過。“你要拿這東西收買我?”
“這東西得來不易,你若不要,我便給別人?!毙@次沒有生氣,盯著吳行風說道:“大戰(zhàn)在即,我希望你有自保的能力,雖然我不知道你屬于哪方陣營,但我知道,你是我的人,因為是我將你從女魃手中救出。”
玄女說道,將衣領一角輕輕拉開,露出香艷欲滴的玉肩,玉肩上有一道洞穿傷?!翱吹經]有,這是你欠我的?!?br/> 吳行風呆若木雞,他腦海中一片空白,未曾想玄女為了將他自王屋山女魃身邊救出,既然受了這么重的傷,而他對玄女卻是沒有多大感激。
這份情,太重了,得還。
“所以,你要記住,你的這條命是我救的,如果不想拖累我與阿姐,你就要盡快提升修為?!毙脽岽蜩F。
吳行風沒有說話,拿著手中的瓷瓶出神發(fā)愣。“你能告訴我,我是怎么出現(xiàn)在王屋山女魃所在的茅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