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她也沒想出個什么好說辭,還是決定就實話實說了:“啊,你這樣想啊,所有的人和事情都如同一堆齒輪,它們互相咬合互相驅動,一個動了其他的就會動。”
“嗯,我知道,就像,那天我就不應該帶著霓裳去給娘親買藥,那樣就不會遇到青婼和摩崖。
他們也不會找過來了,之后也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情了么?”錚執(zhí)拗的低著頭悶聲的說道。
“啊,”鏡淵到底大一些,有時在人情世故上有些癡愚,可是看到錚這個半大的孩子在這里這么難過,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繼續(xù)往下說。
“啊,不對,齒輪都是事先做好的,只是被其他的齒輪拉著轉動而已。其實摩崖一定會找到你們的,再往前離人大王也一定會讓青婼郡主出王府的。
再往前,你們去問梅烏草,消息又被各個封國知道,再往前你阿爹娘親也一定會選擇在一起,再往前離人大王也一定會是那樣的性情。
由小及大而彼端大陸的物產和神仆設置也是千百年前就已經是做好的齒輪,你只是里面一個小小的環(huán)節(jié)而已,那么多的大齒輪已經轉起來了。
你這個小齒輪,也不過是被卷入其中的,所以你也不必難過?!辩R淵的腦袋湊到錚的腦袋旁邊,在他旁邊安慰蹭了蹭。
起止是錚這個小齒輪,就算是她,如果不是看到月暈大妖風光來她們那個小屋,她也不會一定要在幻妖教習所畢業(yè)。
她在人情世故并不專長,或者說不善于看人臉色聽人言外之意。這條路本來來走的極為艱難,挨罵挨打那是常事。
就是對月暈大妖那驚魂一瞥,便深深的印在了心里。這些不過就是奇妙的緣分而已,而現(xiàn)在老是想這些也沒有用,只是一味的讓人頹廢而已。
特別是對于她而言只是對月暈和法身大人的癡,讓她放棄了回村子的機會來照顧錚,而錚又出來找青婼,她又趟進這個渾水里面的。
也許有一天她也會像炎魔媽媽那樣死掉,可是也行那樣法身大人就會記得她了,想到這里她又蹭了蹭錚。
“鏡淵,你去找我姐姐吧,我害怕以后你們都會因為我而死?!卞P的抬起頭癟嘴看了看鏡淵。
“啊,要是太危險,我就躲起來,我舍不得讓你和你姐姐傷心?!辩R淵認真的看著他,她又在心里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會難過,可是她吶?唉。
“那你答應我,不要死在我面前,我沒有倒下的時候,你們就跑,好么?”錚拉著鏡淵的手又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啊,好的。”鏡淵摸摸錚的頭,又把錚的手拿自己頭上,“你沒微光了,來吧,抽一點吧,早點好了之后我們就繼續(xù)上路了?!?br/> 錚感激的看著鏡淵,進入了她的記憶里面。只是左看右看也舍不得獲取,只能拿了些更小時候的記憶。
最后鏡淵看到他為難的樣子,也只能出去給他誘拐些妖獸精怪來取用。
只是早春把洞口都堵的過于死了,她也看不清外面有什么妖獸精怪只能胡亂做些幻象能捉住什么的是什么。
兩人忙活了一早上還算搞了些微光,先把心臟滲血的地方全部修補好了。
胸腹里面的淤血倒是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等到早春把門口讓開之后找些大妖獸精怪去吸取微光。
忙活了的頭暈眼花的鏡淵和錚解開了早春的幻象之后就沉沉睡去了,只是早春早就起來開始守衛(wèi)了,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的異樣。
放下這邊暫時不表,首丘那邊倒是出了新鮮事情,鹿婉兒去了墓地祭奠早春頭七,這時卻發(fā)現(xiàn)座狼家并沒有什么人過來拜祭。
放開已經出發(fā)的北望和錚不算,月暈居然也說身體不適沒有過來,只是常思、藤和霓裳去應酬了一下,鹿婉兒又是大鬧一場也是意料之中。
就連好脾氣的鹿自在對此也是頗有微詞,離人藩王得知后又從王府里面?zhèn)髟挵矒嵊炙土诵┵p賜過來了,才算把這事平息了下去。
山里的錚早上一番忙活之后又睡去了,到了下午才慢慢的轉醒過來,早春倒是沒有叫醒還在睡著的鏡淵,一臉關切的扶著錚給他遞了些吃食和水。
“叫鏡淵起來吧,我有事情給你們說?!卞P潦草的吃了點東西。
“先不急,你看看這個?!痹绱喊宴R淵找到的紙片交給了錚,“鏡淵在炎魔媽媽身下找到的,應該是還燒完,它就死了,所以留下來,鏡淵是這么說的,我先拿給你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