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終于從這無盡的監(jiān)牢里逃了出來,這番天地你可等著?!?br/> 菩薩打扮的人和怪鼠頭顱同時張嘴發(fā)出了聲音。
看來這并不是兩個怪物,而是兩體同心。
漫長的歲月里,無數(shù)次的爭斗,終是有人落了下風(fēng)。
怪物試著動彈了身體,深吸著空氣。
他需要萬分集中精神,以不至自己形神俱滅。
感覺這怪物所經(jīng)歷的,遠(yuǎn)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的事。
見眼前怪物并沒有搭話,斗篷男小聲和阿陸交代。
“我曾久居流沙河,聽聞800里黃風(fēng)嶺有一只得道妖鼠,善用風(fēng)術(shù),被靈吉菩薩鎮(zhèn)壓此地,估計就是它了?!?br/> “區(qū)區(qū)妖鼠,本大爺才不在怕的?!?br/> 阿陸拍拍胸脯,伺機而動。
在阿陸的哲學(xué)里,眼見前方來者不善。
那還等著他自報家門干嘛,不如找機會先行進(jìn)攻,把他打趴下,再聽他說來歷好了。
突然怪物轉(zhuǎn)過頭眼盯著阿陸。
“剛剛就是你這個小姑娘的血喚醒了貧道,美味可口,純元至臻,少說也是上仙修為?!?br/> 怪物一邊說一邊回味,整個樣子詭異極了。
“可惜這修為怕不是你自己的,毫無根基,不如?!?br/> “不如什么?”阿陸氣呼呼的看著它居然這樣說自己,難不成還要吃了自己。
“不如,讓貧道度厄真人飽餐一頓?!闭f著,雕像和鼠怪的頭顱一同張開巨大的口牙,仰天咆哮道。
阿陸嚇得趕緊又躲回了斗篷男身后。
“度厄真人?盤古開天先天風(fēng)靈體仙人,豈是你這區(qū)區(qū)鼠精能裝的?!笨磥矶放衲泻苌鷼?。
怪物一聽,馬上變了臉,瞬間天地變色,云生霧靄,狂風(fēng)不停的匯集于此。
怪物暴怒無比,甚至法力失控,靈力暴走。
黃沙狂風(fēng)慢慢匯集逐漸托起怪物的身體,飛至半空。
阿陸和斗篷男都被刮的無法站立,
光是發(fā)泄式的法力風(fēng)涌,狂風(fēng)呼嘯,
刮在二人身上,就好似鋼刀刮骨。
怪物仰天大吼。
“變成這副模樣?都是那如來老兒用計騙貧道飲下琉璃盞中油。失去了人性修為,居然退變成妖身?!?br/> “琉璃盞燈火昏暗,危亂人間原來是你干的!”斗篷男聽到這個詞無比憤慨,無數(shù)往事憶上心頭。
怪物并沒有理斗篷男的怒吼。
“更過分的是如來老兒,誆貧道命數(shù),許以偽數(shù),讓貧道的摯友靈寶法師騙走了貧道的定風(fēng)珠,破了風(fēng)吼陣,讓貧道糾纏下巨大的因果,不然貧道何至于此。
說著說著怪物卻大笑起來。
“不過這靈寶法師,自以為投靠如來,入了西天佛門,改頭換面靈吉菩薩就能相安無事,結(jié)果被如來派到這里看守貧道,說是困貧道,何不是困他?!?br/> “這是靈吉菩薩?”斗篷男震驚到。
三大士菩薩之下的靈吉菩薩竟落得如此下場,成為妖獸的半身之軀。
“仙人入佛門唯有如此下場,如來好算計?!?br/> “你把靈吉菩薩怎么了?”
斗篷男大聲喊到。
“這個老頑固用意念困守貧道千年,貧道也和他斗爭了千年,本以為要永生永世受此折磨了,誰知道這小姑娘流著血來到這里,無意中助貧道脫困,都是因果造化?!?br/> 阿陸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該跑還是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