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們,把大家召集來是有目的的,而這件事情太過重要,在說之前我想……”
“你想你媽??!”謝瑾一腳將準(zhǔn)備長篇大論的胖子踹翻,對著眼前這些已經(jīng)非常熟悉的同伴說道:“許奕出狀況了,我和胖子要去救人,有沒有愿意一起的?”
“啥?許奕咋了?”李昊臣有些懵,什么叫出狀況了。
“簡單點說就是丟了,在剛剛的妖獸襲擊中有一部分人被沖散而沒有及時進(jìn)入陣法,我猜測許奕就是那時候失蹤的?!?br/> “那路陽咋整?”能在這種情況下?lián)碛腥绱四X回路的人,自然非楊劍華莫屬。
在這時候提起路陽確實有些不合適,就好像不是因為許奕喜歡路陽大家就不會去救一樣,不過鑒于提出這個問題的是個傻子,謝瑾也不會跟他生氣,只是冷哼一聲道:“你那個好哥們路陽估計巴不得許奕出事呢,這樣就沒有人纏著他了?!?br/> “爪爪,開玩笑要適度?!甭犚娝@么編排路陽,作為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自然要維護(hù)基友的名譽,戴宇桓頂著謝瑾那要吃人的紅眼珠挺身站了出來:“你瞪我我也要說,無論之前誰是誰非,但終究是死者為大,路陽尸骨未寒你就在這……”
“路陽怎么了!”謝瑾瞬間慌了,連帶著其他人也都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雖然對路陽有很大的怨氣,但那只是不滿他對許奕的態(tài)度,可如今突然聽到死訊,內(nèi)心里是萬難接受的。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這個又損又賤且沒骨氣的大男孩還是深得眾人的好感,畢竟賤是性格,而路陽那急公好義且待人真誠的本性還是隱瞞不住的。
“額……”見這一圈人都在瞪著自己,戴宇桓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我猜的,那貨突然消失這么久還沒消息,很可能是掛了……”
……
“現(xiàn)在繼續(xù)剛剛那個話題,誰愿意參加?!敝x瑾擦了擦身上的血,掃視了一圈。
以她和戴宇桓雖然仗著符紙法寶勉強能自保,但就這兩個人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雖然是問這幾個人,可她的目光卻最終落在了王淞寒的身上。
只有他這個精通卜算之人,才有可能在偌大的冰城里找到一個人。
“你不用看我,我肯定會加入的?!蓖蹁梁屏送蒲坨R,淡定的說道。
“我也去!”楊劍華一個立正,剛剛被他扶起來的戴宇桓一個趔趄又摔在了地上。
“還有我,雖然我實力低微,可好歹也能幫上點忙——算了我交底牌吧,我身上有叔叔送的幾樣法器,是布陣和破陣的重要道具,如果遇到危險我能用陣法來保護(hù)大家?!崩铌怀家膊桓适救醯恼玖顺鰜恚骸澳銊e這么看著我,我一定要去的?!?br/> 從軍訓(xùn)時候開始,這幾個人便捆綁到了一起,戴宇桓、楊劍華和路陽是從小玩到大的關(guān)系,王淞寒主動找上門來,許奕是路陽的忠實小迷妹,至于李昊臣和謝瑾,則是半路上撿的。
就這么幾個原本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因為路陽機緣巧合的聚在了一起,如今路陽雖然身陷險地生死未卜,不過剩下的眾人依舊能獨當(dāng)一面。
至少表面上來看這些人里只有路陽是個廢物。
三個是重點班學(xué)生,一個武道天才,一個陣法世家子弟,還有一個則是神秘的卜算傳人,冰五行08屆唯一的一個甲級資質(zhì)學(xué)生。
路陽有什么?作為實驗班里墊底的學(xué)生,他不過僅僅能吊打這些人罷了。
包括現(xiàn)在的楊劍華。
“還有個問題,咱們怎么才能突出去。”戴宇桓掙扎著爬了起來,一只手揉著滿頭的大包,另一只手指向陣法之外。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綠色光幕和植物屏障的外面,依舊有著數(shù)不清的妖獸在奮力的攻擊陣法,而教師團(tuán)則在里面用術(shù)法還擊。
“要不讓老師們幫忙打開一個缺口?”面對這種情況謝瑾也有些發(fā)懵,幾個人的計劃是好的,可如今卻連最開始的一步都邁不出去。
戴宇桓搖了搖頭,感覺有些惡心,又馬上停止了動作:“別鬧了,現(xiàn)在老師們自保還得靠著陣法,哪還有余力反擊,剛剛我看到冰系劉教授被抬到了一個簡易的帳篷里,好像受了不輕的上,火系趙教授也萎靡不振的進(jìn)了帳篷,目前能打的只有方老師。”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老方那臭脾氣,要讓他知道咱們要去救人,別說指望他開路了,不把咱們腿打斷就算他老人家仁慈了?!?br/> 情況確實是這樣,已經(jīng)有學(xué)生失蹤了,而老師們還要顧全大局不能分身去救援,畢竟這里還有好幾百個學(xué)生需要保護(hù),在這種情況下幾個新生大言不慚的說要出去救人——這跟送人頭沒什么區(qū)別。
“那怎么辦?”
眾人把目光集中到了謝瑾身上,意思很明顯,計劃是你提出來的,現(xiàn)在該由你做決定了。
謝瑾也是沒辦法,她雖然還能召喚一次十三護(hù)法,可也就僅剩一次了,如果沒有了這個底牌,就算沖出去自己也沒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