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走廊的窗戶,看了一眼這個僅僅呆了幾天、卻讓他感覺有家的地方,鐵手攥著衣角,然后慢慢低下了頭。
福伯,對不起;冷小姐,對不起。
是鐵手無能。
鐵手嘴唇哆嗦了兩下,然后緩緩抬起頭,看著瑯無疆,聲音發(fā)顫道:“隊長,鐵手辜負了您的信任,辜負了您的囑托。鐵手會在南疆幫您看好南域,殺盡南域的魑魅魍魎。隊長,保重?!?br/> 啪!
立正,敬禮。
隨即,轉(zhuǎn)身,邁著沉重的腳步朝外走去。
在轉(zhuǎn)身的剎那,這個鐵一般的漢子,眼眶中熱淚,陡然沖垮堤壩,翻滾而下。
自始至終,瑯無疆都是懵逼的。
直到鐵手轉(zhuǎn)身的剎那,他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鐵手是因為中了圈套而自責。
這個混蛋自己腦補完一切還不算,還自作主張要走。
這個混蛋,心里到底裝了多少戲?
瑯無疆再也繃不住,抬腳就朝著鐵手的屁股蛋子踹了過去。
砰!
“鐵手,才幾天不收拾你,都學(xué)會自個腦補了?”
鐵手陡然一個踉蹌,撲出去四五米遠,這才站穩(wěn)身形。
不過他臉上非但沒有半點惱怒之色,反而一把抹掉眼淚,激動而緊張地看著瑯無疆,問道:“隊長,您……您不趕我走?”
“老子什么時候說要趕你走了?是不是覺得跟著我太憋屈,想要跑回去撒歡?我告訴你,不可能!”
砰!
說著,瑯無疆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不是,不是?!?br/> 鐵手不但沒躲,反而主動把自己的屁股迎上去,一邊笑,一邊讓瑯無疆踹,“只要隊長不趕我走,怎么收拾我都行,哪怕您把我擺成十八般姿勢,我也愿意。”
看著鐵手那諂媚的模樣,還有這歧義滿滿的話,瑯無疆頓時臉上一黑,抬腳又是一腳踹在了鐵手的屁股蛋子上,“你個混賬玩意,腦子成天想的什么玩意。老子要是把你放回南疆,你還不把南疆的天給翻了?我告訴你,就算你自己想走,也得等我點頭?!?br/> “是。”
鐵手激動地再次立正敬禮。
鐵無情他們臉上也綻放出歡喜的笑容。
同為邙山軍,同為黑衣鐵衛(wèi)。
他們不是親兄弟,勝似生兄弟。
現(xiàn)在,鐵手能留下來,他們甚至比鐵手本人還要高興。
“少跟老子嬉皮笑臉,今天的事暫且記下,如若再犯,就給我滾回南疆戰(zhàn)區(qū)掃廁所!”呵斥完,瑯無疆陡然臉色一整,“鐵手,聽令?!眘x永p-久k)免e費看小.!說0/
“屬下在?!?br/> 鐵手也猛然變得嚴肅了很多,甚至眼底滿是決然之色。
他發(fā)誓,這一次他就算是拼死,也要完成自家將軍交待的任務(wù)。
“傳令南疆,調(diào)黑鳳凰小隊,即刻來楓城聽令。”
瑯無疆一臉嚴肅,星辰般的眸子,綻放出道道寒光。
經(jīng)過今天這事,他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原本,他以為有了趙家的前車之鑒,武、秦、王三家,就算報復(fù),也只會沖著他來。
然而他高估了這些豪門的底線,也高估了他們的操守。
四大家族雖然被廢,但是背后還隱藏著一個龐然大物。
他不可能把冷半緣和福伯、乃至冷云媱那個小魔女的安危,寄托在別人的操守和底線上。
而同位女性的黑鳳凰小隊,在保護冷半緣和冷云媱這件事上,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