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里,石更和段子潤下了車,兩個人相約周日下午汽車站見,然后段子潤就走了。
卞世龍見段子潤走遠(yuǎn)后,將車停在了石更的身邊,石更拉開車門上了車。
“你認(rèn)識張悅和賈政經(jīng)?”卞世龍看著石更問道。
石更知道卞世龍什么意思:“我?guī)瓦^張主任一點小忙,她得知我也是春陽的,就讓我坐她丈夫的順風(fēng)車。”
卞世龍還以為石更和張悅賈政經(jīng)兩口子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呢,聽了石更的話,他覺得應(yīng)該沒說謊,如果真跟他們關(guān)系不一般,去伏虎縣也就不用找他了。
“你對張主任了解的多嗎?我聽說她好像挺有背景的,不然也不會住在三樓是吧?!笔鼘垚偟谋尘昂芎闷?,可惜一直沒有渠道了解。
“她是張書記的女兒。”卞世龍說道。
“哪個張書記?”
“剛剛由副市長轉(zhuǎn)任市委副書記的張金山。”
石更大吃一驚,張金山不是張向遠(yuǎn)他爸嗎,這么說來張悅和張向遠(yuǎn)是親姐弟嘍?
一時間石更百感交集,思緒萬千,腦子都有點不夠使了。
卞世龍又說道:“賈政經(jīng)的他爸也不簡單,是省人大的副主任。”
賈政經(jīng)有背景是石更早就預(yù)料到的,不然他實在是想不到張悅還能有什么原因嫁給賈政經(jīng)。
卞世龍瞥了一眼石更:“和他們兩口子多多走動不是壞事?!?br/>
石更沒有吱聲,眼睛看著車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卞世龍已經(jīng)盤算好了,他今晚要好好跟石更喝點,然后借著酒勁兒讓石更把接下來的兩步全都說出來。不過到了樓上一看,家里沒有酒了,他就下樓去買了。
卞世龍一走,在廚房幫忙做飯的石更把廚房的門一關(guān),起身就來到俞鳳琴身后,他把俞鳳琴的褲子往下一拽,隨后就合體了。
“他一會兒回來怎么辦?”俞鳳琴有些擔(dān)心。
“沒事兒,我快一點就是了。這一周都快憋死了?!笔M(jìn)攻猛烈,氣勢磅礴,搞得俞鳳琴不一會兒就起飛了。
樓下就有小賣部,卞世龍買了三瓶白酒兩盒煙,很快就回來了。
聽到開門聲,俞鳳琴用另一只手拍石更的屁股,示意趕緊停下,被卞世龍撞見就麻煩了。
石更沒有停,而是加大加快了沖擊的力量和速度,就在卞世龍推門進(jìn)屋的一瞬間,他打出了最后一炮,也把俞鳳琴再一次轟到了天上。
“飯做好了嗎?”卞世龍推開廚房的門問道。
俞鳳琴站在灶臺前說道:“馬上就好,你們倆洗手準(zhǔn)備吃飯吧?!?br/>
卞世龍放下酒和煙,脫下外套就進(jìn)了衛(wèi)生間。
俞鳳琴重重的舒了口氣,然后嗔怪地瞪了石更一眼。
石更嘿嘿一笑,在俞鳳琴的耳邊說道:“你的褲子濕了?!?br/>
俞鳳琴用手肘嬌嗔地懟了一下石更的胸口,石更笑著就出去了。
等石更和卞世龍洗完了手,俞鳳琴到衣柜里拿了條干凈的褲子就進(jìn)了衛(wèi)生間。
飯桌上,一杯多白酒下肚后,見石更絲毫沒有要說接下來的兩步該怎么走的意思,一向有耐心的卞世龍也按捺不住了,便主動開口問道:“都到家里了,該跟我透透底了吧?”
石更見胃口吊的差不多了,問道:“現(xiàn)在傳呼機(jī)多少錢一個?”
“怎么也得兩千以上吧?!北迨例埧粗狲P琴說道。
“至少兩千,我們院長有一個,我聽說花了兩千五?!庇狲P琴說道。
“買一個?!?br/>
“干什么?”卞世龍不解。
“送禮。送給孫偉?!?br/>
“為什么要給他送禮?他馬上就要調(diào)走了?!北迨例埜苛恕?br/>
石更解釋道:“黃風(fēng)帆的生活作風(fēng)問題一爆出來,可以肯定的是,他接書記是沒戲了,縣長的位置也很有可能保不住,這就意味著市里將會重新考慮書記或縣長的人選問題。孫偉雖然馬上要走了,但他作為原伏虎縣一把手,可以向市里推薦繼任者,我想市里一定會重視的,因為孫偉對伏虎縣非常了解,他更知道什么樣的人適合來當(dāng)伏虎縣的一把手。另外,你覺得孫偉上面要是沒有人,他能被提拔的這么快嗎?”
卞世龍和俞鳳琴聽了紛紛點頭,他們都很認(rèn)可石更的說法。
“只是傳呼機(jī)有點太貴了吧?相當(dāng)于我一年工資了?!卑岩荒旯べY拿出來送禮,卞世龍想想就心疼。
石更理解卞世龍的心情:“確實不便宜,可是給孫偉這樣的人送禮,不下本他能給你辦事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是一年的工資重要,還是當(dāng)縣委書記重要,孰輕孰重,你心里肯定比我更清楚?!?br/>
傳呼機(jī)是時下最流行的東西,也是身份的象征,最近石更一直在觀察,他沒有在孫偉的褲腰帶上看到傳呼機(jī),如果卞世龍能送給孫偉一個,孫偉一個會非常高興。而且他馬上就要走了,誰當(dāng)下一任書記,跟他都沒有利害關(guān)系,他完全可以做順?biāo)饲?,向上級推薦卞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