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雖好,切莫貪杯?!蹦请p潔白無瑕的玉手,似乎經過長年累月的下地勞作都沒有在上面留下一絲的痕跡,依舊是白的讓人羨慕。
手指修長,下顎線分明,即使是身穿粗布衣服依舊難蓋秦墨身上的貴氣。
突然一道黑影闖入視線,一位身穿布丁百家衣的少年,約莫著和他家相公的年紀相仿的男子忽的一下奪過酒壺,自顧自的打開瓶蓋,聞了上去。
不一會就發(fā)出一陣感嘆:“好酒,這小兒好生的偏心,同樣是客人給你們拿出這等美酒,真的是家黑店!”
那人打量著蘇小小一番,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上到下的視覺侵蝕了一番渾身的不對勁,輕咳一聲。
秦墨也是手疾眼快的站起身擋在蘇小小面前。
“這位公子,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行徑恐有不妥?!?br/> 雖然是說的極為客氣,但是那語氣卻是著實嚇人,有種想要驅趕的意思。
那熱嗯卻是不以為然,嘴角一勾,頗為不在意,嬉皮笑臉的繞過秦墨,走到兩人中間,“這位公子,我只是感概幾句有沒有說些什么,做些什么,就是淡淡的說了這家店面幾句,公子實在是過于激動了些?!?br/> “這酒既已被我們買去,就是我們的東西,這位兄弟卻隨機掠奪過去,說好了聽,那是不拘小節(jié),說大了聽,那就是盜竊。這位兄弟還是好好思量的好?!?br/> 那人拿著酒壺的手一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一瓶酒而已,公子何必如此,我出錢買了就是?!迸镜匾宦暰桶岩粌摄y子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眾人吃著酒,眼神卻是不住的往這邊望過來。
眾人的眼睛看著那放在桌子上的一兩銀子慢慢的都是羨慕,一瓶酒一兩銀子,那一桌子的菜還不到一兩銀子吧,這個小叫花子真的是走了狗屎運,能在永安坊贏了那么多的銀子,出手如此大手大腳,著實讓人心里冒酸水。
蘇小小看著桌子上的一兩銀子,實在是心里歡喜,這桌子菜也就差不多半兩,現(xiàn)在一兩銀子換一壺酒豈不是賺了。
不過貪小便宜吃大虧的道理他是懂的,這人難道真的是為了這一壺酒,她看未必,要是真的想要這壺酒大可以找小兒去要了,也不必現(xiàn)在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但是這人左看右看都沒有見過啊,長相更是普普通通,特別是那一身的污泥更是丑上了幾分。
秦墨隨意的拿起桌上的錢,塞進蘇小小的手里:“好,拿走吧?!?br/> 蘇小小握著那一臉銀子喜滋滋的,這樣她就可以再買上一瓶了。
秦墨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意愿,“一杯就可,咱們還要趕路呢?!?br/> 癟癟嘴,他家相公不同意,看著杯子里那杯快要見底的酒,心里止不住的心酸,她好不容易喝一次酒,現(xiàn)在就只剩下眼前這么一點了,一陣的惋惜。
“這酒雖然不烈,但是后勁高,這一杯,就足以讓人醉上個三四個時辰?!?br/> 看著小姑娘快要厥成鴨子的嘴巴,解釋道。
這才好一點,特別珍惜杯中的那半杯清酒,越發(fā)的小口氣來,只感覺味道似乎比剛才更加濃郁芬芳。
秦墨把酒瓶放進那人的手中,,回到座位上唏噓吃飯,還不住的往蘇小小碗里夾菜。
那人站在那里看著手里的銀錢,有點呆愣,這么久給他了?
“你這真的給我了?”
秦墨沒有說話,蘇小小也不愿意搭理這人,雖然一兩銀子很少,但是那壺酒卻是好喝的很,現(xiàn)在更是喝不到了,心里也是郁悶。
“不對勁,不對勁,你怎么不在與我爭論幾番,哎,我說你.........”
有想說什么,只見忽的閉上了嘴,拿著那一壺酒坐下了。
沒一會就聽見門口處熙熙攘攘的叫聲,窗口的人也都伸長脖子往外看。
“這是發(fā)什么什么事???”蘇小小也端著酒杯往外看去,除了正常的小販叫賣,似乎還多了不少的打鬧聲。
窗子口買菜的嬸子卻是解釋道:“這是永安坊的人,說不準又是哪個敗家子兒找事呢?!?br/> “永安坊?”不就是上次那個秦川欠錢的那個賭場嗎,這如今又鬧出那么大的動靜,真的是不安生。
“那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潑皮去的地方,設計啊要是出了個那么個混賬,日子也別想好過了。”
不管她的事,也就聽聽就繼續(xù)吃飯了。
這才沒一會那個剛剛過來花了一兩銀子買喝了一半的梅花酒的冤大頭抱著墊子坐在了秦墨一側。
剛坐下去,還想拿起筷子夾菜,就在半道中被秦墨一筷子給拍下去。
就看著一塊雞肉就這樣活生生的在他的眼前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