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準(zhǔn)兩人的身份,店小二也不敢輕舉妄動,直點頭哈腰的道歉。
李慕云是誰那可是被先生追著滿院子打出來的厚臉皮,看到秦墨依舊沒有讓他停下來的意思,開始了一陣的撒潑打滾,盡情的展現(xiàn)本性。
“你不認(rèn)識我?南陽城還沒有不認(rèn)識小爺?shù)?,你不認(rèn)識我,那好,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的認(rèn)識一下!”
“就說這個紅燒肘子叭,油放多了,鹽放少了,醬油不鮮,燉的不嫩,還敢說是招牌肘子,我看不說你是砸牌肘子就不錯了,丟人!
再來說說這個,紅燒獅子頭,那么大塊是想噎死人嘛,還有這個老鴨湯,是真的老啊,這個肉柴的像枯草一樣,是人吃的嗎?
我就不說這個清蒸鯽魚了吧?根本就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那肉吃起來發(fā)腥.......”
說起來那叫一個滔滔不絕,秒變美食專家,這些都是李慕云常年累月的在錦衣玉食下浸泡出來的結(jié)果。
作為李府的嫡長公子,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沒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沒見過,所以就這種客流量少的可憐的酒樓要是放在平時肯定是不會來的。
那天生挑刺的口味和眼光那也是一絕。
一時間可人本就零零散散的可人也漸漸的放手里的筷子,不由得嫌棄面前的飯菜。
甚至剛坐下想要點菜的客人也都拍拍屁股走人了。
店小二也被李慕云的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差點都要為他拍手叫絕了。
看著生意受到了影響,場面一度控制不下來,而面前的公子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形勢。
店小二急忙去里面請老板。
不一會,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婦人走出來,一臉的溫婉,渾身散發(fā)著即將為母的慈愛。
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兩位客官先別生氣,你們提的建議小店會積極采用的?!?br/> 又對著身后的店小二說:“去把飯菜都撤了,給二位客官重新上一次,直到滿意為止?!?br/> “不必了”
老板娘處事大方,就連一向厚臉皮的李慕云都有點不好意思。
秦墨也站起來:“老板娘,我們今日來,只不過是有點事情想向你打聽一下,方式確實給您的生意帶來了不小得打擾,在這給您陪著不是。”
看著面前男子一臉的正派,彬彬有禮,老板娘點點頭:“那兩位公子進(jìn)去說吧。”
“老板娘,老板不讓您出來的.........”
瞪了一眼店小二,“我自有打算,就算是他問起來,就說是我執(zhí)意出來的,你去忙吧。”
店小二還想說什么,老板娘已經(jīng)帶著秦墨他們一起進(jìn)了后院。
“二位公子,想問什么?”
秦墨先是對著老板娘作了一揖,“老板娘,我們想了解一下鳳來樓和同仁客棧之間有什么沖突嗎?”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家那口子從來不讓我接手酒樓事,就連來酒樓也就像是做夢一樣
對了,要說矛盾,就是這酒樓剛開業(yè)時,同仁客棧也是同一天,原本請來的客人全都到了那邊,就是那一次,我在廚房忙活了一天,我的第一個孩子也……
哎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這件事也是我們做的沒人家好,人家的師傅是京城里來的廚子,我們這個小酒樓也就是一些平常人家的家常菜,比不過是正常的,后來想開了也就那回事。
只不過從那開始我家那口子就再也不讓我進(jìn)廚房了,就連這個酒樓也也很少讓我出來管要不是今天他不在家,我也不會出面?!?br/> 仿佛想到了什么,慌張的抓著秦墨的衣袖,“公子,莫不是我家那口子出了什么事?”
秦墨皺眉,“他殺了劉大漢?!?br/> 老板娘身子一顫,李慕云在一旁急忙穩(wěn)住。
顫抖著身子,“他,他,不,不會的,雖然他長得嚇人,但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這個劉大漢和刀疤臉是什么關(guān)系?”
老板娘嘴唇發(fā)白,慢慢的摸索到一張椅子坐下,顫抖著手端起桌子上已經(jīng)涼掉的茶,一張小臉失了血色。
紅著眼眶,哽咽的說:“劉大漢是他鄉(xiāng)下的表弟,前幾天過來投奔他,聽說在家里惹了事,出來避避風(fēng)頭,就投奔我們來了。
我就見過他一面,他不是個好人,他好賭,把他老婆都賣了抵債。我都給他說了別讓他來,別讓他來,他就是不聽……嗚嗚嗚……”
埋頭低聲哭泣,不知過了多久,老板娘擦了眼淚,眼睛中帶著失落,“他現(xiàn)在是不是被抓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你們幫我?guī)Ь湓?,我和孩子會好好的活著,酒樓我也會替他守著,他永遠(yuǎn)是孩子的爸爸,我永遠(yuǎn)在這里等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