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正餓的前胸貼后背,也懶得和自家婆娘浪費口舌,自己擺擺手示意她快一點。
王春花心里也打著鼓,這個小小巷子里她還從來沒有來過,而且周圍都是一些荒廢的房子,一看就是很多年沒人住了,別人家的藥鋪都開在街上,廣招客人,這家店倒好,開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要不是她偶然聽到了街上有人談起都不知道還有這種地方。
周圍吹著陰風,一個身穿暗藍色馬甲的一個中年男子捂著懷,邁著小碎步,低頭往前走,臉上還帶著白色的紗巾,生怕是被人認出來。
對這家店越來越迷糊。
壯了壯膽子,還是來到了大門口,說是大門口,那個門都沒有同仁堂的后門大,而且一扇門還耷拉下來,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抱著最后的一絲的進去了,里面燈光昏暗,沒有客人沒有小二,也沒有童子,只有一張爛桌子,還有一個留著長胡須的獨眼人在柜臺上算賬。
王春花壯了壯膽,走過去,迎著笑臉,“這位大哥,不知道貴店收不收草藥?”
那人停下手里的算盤抬頭掃了一眼,便讓王春花在前面帶路,要收一下草藥的成品。
一看有希望,就熱情的出去喊自家老頭。
那人也就膩了一株放進嘴里嘗了嘗,伸出十個手指,“十兩!”
王春花有那么藝術(shù)按鍵的開心,畢竟她是對的,這確實不是一般的雜草,是草藥沒事之前的草藥。
“老板,你看還能不能再加一點?!蓖醮夯ù曛滞翱可先?。
那人捏著手里的三七,又隨意的瀏覽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眼眸里閃出一絲精明,“加錢?可以是可以,但是......”
一聽到可以加錢,王春華的眼睛秒變星星眼,“老板盡管說?!?br/> “你要告訴我這藥是從哪里來的!”
王春花也不是個笨的,字段出爐的這件事她是不會做的。
既然這位老板愿意加錢,那么她為什么不趁著這個機會大賺一筆呢。
眼珠一轉(zhuǎn):“老板啊,這是我們村子里的東西,不能輕易說出去,而且你一個外鄉(xiāng)人肯定不方便。”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五十兩?你看怎么樣?”
秦老爹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兩眼瞪得發(fā)直。
王春花也被嚇到了,一下子就是五十兩,雖然高興,但是理智還是沒有被摧毀,就這里的小鋪子真的能拿出五十兩嗎?該不會是騙他們的吧
清了清嗓子“老板,你們真的有那么多錢?”顯然是十分的不信任。
那人了然,“不如大娘先拿到錢,我再驗貨?”
王春花聽到那叫一個高興,滿口答應著“好好好?!?br/> 那人到后面取錢,王春花就打量著這間藥房。
房子是陰面,而且窗戶都是用的厚厚的窗戶紙糊起來的,不透光,光線是從破的洞上流出來一點?
秦老爹就在外面看著車子和一車的草藥。
王春花就一個人進去。
大廳和平常的藥房一樣,只有兩邊是用白布遮蓋起來,一掀開簾子,是一張床,床上星星點點的血跡。
地上還有黑褐色的東西,像是一塊黑乎乎的肉,散發(fā)著腥味,讓人作嘔。
旁邊的臺子上是各種刀具,嚇得王春花一身冷汗,聽到有腳步聲,知道是那,“”人拿錢來了,慌忙拉上簾子。
“這是二十兩,等我驗完貨,剩下的再給你?!?br/> 王春花笑的雙眼瞇成縫,“好好好,不知老板怎么稱呼???”
“我姓劉。”
“原來是劉老板啊,快來看看我家的草藥,都是剛剛摘下來的,可新鮮著呢,我看這個鎮(zhèn)子上就你最識貨?!?br/> 來到車子旁,就粗略的看了一眼,嘴角一勾,滿意的點點頭,掏出荷包里剩余的三十兩,“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接過那只黑色金絲線的荷包,里面鼓鼓囊囊,一掂就知道分量不輕,不過謹慎起見,還是笑著臉把錢點了點。
“咱們這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劉老板不介意吧?!?br/> 劉老板瞇著一只眼,爽快的說:“那是自然,錢貨兩清也免得以后招惹麻煩。”
王春花笑哈哈的點著錢,劉老板的一只眼睛閃著得逞的光芒。
又說了草藥的來處,才滿意的回了村子。
走在回村的路上,眼眸里一道暗光閃過,一個轉(zhuǎn)彎就到了鄰村的娘家。
蘇小小和秦墨害的她家那么慘,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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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被困在這邊樹林里三四個時辰了,太陽即將下山,再不想辦法,就真的要在這深山里過夜了。
突然,一個白色身影閃過,只感覺那身影極快,在這深山里來回穿梭自如,輕功了得。
“前面的這位俠士,請等一等。”
蘇小小扯開嗓門大聲呼救。
白衣男子穿梭的速度慢下來,停在一棵樹上,低頭望著不遠處,衣衫凌亂,滿頭大汗的女子向自己跑過來。
蘇小小喘著粗氣,心里想著,這個人輕功如此了得,而且還是自由的在山林中穿梭,想必肯定對山路很是熟悉,這下自己算是得救了。
只見面前的男子一身白衣,帶著一個金色的面罩,將上半邊臉緊緊的罩住,精致的下巴露在空氣中,白皙棱角分明,即使戴著面具也引得人無限遐想那上半邊臉是多么的顛倒眾生。
白衣飄飄,手里一張折扇,腰間掛著上好的羊脂玉佩,林間的山風吹過,發(fā)尾隨風飄起,倒像是江湖見義勇為的玉面?zhèn)b士。
白衣男子俯視著下方的女子,眉頭緊皺,有些嫌棄的撇過臉,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如此......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