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一擊得手,也不敢大意有所停留,躍過蕭山倒下的尸體,腳下重重一踩,身體陡然一轉(zhuǎn),便是朝著另一個方向疾奔而去。
青袍人幾個呼吸后就趕到了蕭山所在的地方,然而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具體溫漸涼,倒在血泊中,胸口赫然有一個血洞的尸體。
想到竟然是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殺人,而且殺的還是相當(dāng)于他半個徒弟的蕭山,青袍人的臉色仿佛是吃了蒼蠅一般陰沉難看。
如果說一開始他要?dú)㈥懺?,是因為蕭山所求和他的興趣,那現(xiàn)在,則是他自己決定要徹底抹殺陸元,以泄心中的憤怒。
手掌用力的緊握,青袍人眼神間充斥著滔天的殺意,望著陸元疾奔而去的身影,殘忍的冷笑道:“今日我清河定要將你抽魂煉骨,以祭我徒亡靈!”
洶涌的靈力自清河身上透體而出,一身青袍無風(fēng)自動,鼓鼓作響,可以看出,陸元趁機(jī)偷襲擊殺蕭山的做法,令清河對他動了真怒。
“踏虛步!”
心中暗喝一聲,清河的身影便如同鬼魅幽靈一般,以常人甚至是武道宗師強(qiáng)者都無法企及的非人速度,迅速朝著陸元逃走的方向追去。
意念如水波一般的擴(kuò)展到幾十米外,感受到身后那憤怒與恐怖的壓力,正以可見的速度追上自己。
陸元一時也毫無辦法,只能借助著密林深山中的無數(shù)高大樹木,來左右不時變轉(zhuǎn)方向,試圖阻攔青袍人的追趕。
然而,很快陸元便是發(fā)現(xiàn),身后追趕的身影對他使用的這些小技倆,并沒有受到什么太多的影響,依然如履平地一般的快速拉近著與陸元的距離,只是片刻后,就追到了距離陸元百米多遠(yuǎn)的地方。
清河看到陸元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鼻中不屑的輕哼一聲,憑借陸元那單純的催動內(nèi)力奔跑的方式,根本與他所使用的高深身法秘技沒有任何可比性。
將靈力匯聚于掌心,清河對著陸元飛奔的身影便是狠狠落下。
正在思考著如何甩掉身后的青袍人,這時候陸元腦海中的意念,突然察覺到,一股來自于身后的渾厚力量,正對著自己碾壓而來。
眼睜睜看著自己揮出的靈力巨掌,即將蓋壓到陸元頭頂,以為這次肯定能將陸元擊殺掌下,然而讓清河再次驚愕意外的是。
對方竟然身形一扭,正好扭到了一個他的攻擊破綻處,就這樣險而又險的又一次躲開了這幾乎必殺的一擊。
“什么!這怎么可能?若是說第一次是僥幸也就罷了,第二次也是運(yùn)氣倒也有可能,但第三次還能恰好躲開,這家伙的運(yùn)氣也太好了吧?難道他還能預(yù)知到我的攻擊不成?”清河心中不禁震驚的自語道。
然而接下來,清河揮出的第四掌,第五掌,都是被陸元每次都驚險的躲過,清河對陸元的看法此刻終于有了改變。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一次次躲過我的攻擊,不過從你當(dāng)著我的面殺死蕭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你今天過后,就已經(jīng)成為一個死人了!”
清河望著陸元疾奔的身影,渾身靈力狂放,凌厲兇猛的殺機(jī)幾乎在他體外凝成了實(shí)質(zhì),看著陸元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淡淡的道:
“你是我在來到這個俗世世界為止,第一個能夠令我用出真正道法的人,能死在我這一招之下,你足以自傲了!”
身形不斷轉(zhuǎn)向,好不容易將自己與青袍人的距離保持在五十米外,陸元已經(jīng)是感到有些身心疲累,可仍然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否則等待自己的,就會是命喪九泉的結(jié)果。
聽到青袍人口中所說的道法,陸元感覺一陣莫名其妙,不知所云,還有對方說的什么俗世世界,在陸元聽來都是一臉懵逼。
可現(xiàn)在并不是他有時間關(guān)注其他問題的時候,他的腦海一直在思考著怎么破解現(xiàn)在的絕境,而思考了半天的結(jié)果,陸元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