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銘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戰(zhàn)舟之上,赤火候從他的儲物袋里帶著一股無比的怒火跳了出來。
“你他娘的就是個瘋子!若不是看在凌云子的面子上,信不信老子一掌斃了你!你要是有事,老子怎么對得起凌云子!”
“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丹東宗,只剩下了你一個傳人!氣死老子了!”
“瘋子,就他娘的是個瘋子!你要是有一半凌云子的智謀,都不會冒失到去觸犯黃泉老人!”
劈頭蓋臉的責罵,讓王滿等人的都沒有絲毫脾氣。這一次,扶銘確實魯莽了。
扶銘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理會赤火候,他心里也明白這個老頭其實是在關(guān)心他,若非如此,剛剛在靠近黃泉老人的時候,赤火候不可能還會留在儲物袋里面。
“罷了,罷了,趕緊的給老子一壇醉仙釀壓壓驚!”赤火候脾氣暴躁,但也是個來得快,也去得快的主,只要扶銘沒出事,他也只能算是虛驚一場。
扶銘沒有說話,從懷中掏出了一瓶醉仙釀丟給了赤火候,之后赤火候?qū)α艘豢冢浜吡艘宦?,消失在了船板上?br/> “難道你們也覺得我魯莽了?”扶銘隨后望著王滿等人說道。
幾人沒有說話。
“只有見到了真正的高峰,才會有朝一日站在這高峰上,也只有如此,你才能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扶銘說道。
眾人心神一頓,似乎明白了什么,同時望向扶銘的眼神驀然的有了一種狂熱,齊齊朝著扶銘抱了一拳。
“我們得快點離開此處,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黃泉老人過境之后,這冥河也會消失。必須趕在冥河消失的時候趕緊離開這地方。雖然唐世鋒手下之人已經(jīng)全部死在了冥河河畔,但這個人就是個瘋子,誰也說不定他會不會又拿出什么來懸賞那些看熱鬧的修士來追殺我們?!?br/> “王滿所說的沒錯,那些是烏合之眾,雖然可以擊破,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成的,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必須快些離開,而且我也從冥河這邊的修士之中感覺到了殺機?!鼻剡h望著遠處一片密密麻麻的修士,皺著眉頭。
原來,不關(guān)是冥河那一邊有無數(shù)修士被冥河誘惑而來,河的這一邊同樣也有無數(shù)的修士被吸引到了冥河河畔。
這些人全都是為了傳說中的冥河之寶而來,誰都想著能不能碰到運氣撈到冥河中的至寶,雖然從未有人撈到河中至寶的記錄,但誰也說不好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一切還得看機緣。
眼下,扶銘他們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直接跨越了冥河,他們必然就會認為扶銘在冥河之中有所收獲。若不是忌憚冥河的詭異的力量,只怕早就撲殺了過來。
此地,確實不宜久留。
戰(zhàn)舟,在眾人的全力催發(fā)之下離開了此地。
而河的那一頭,唐世鋒始終都在死死的盯著冥河,他們感受不到扶銘等人在冥河之中所有的經(jīng)歷。他的內(nèi)心糾結(jié)萬分,希望扶銘死在冥河之中,但又不希望他死,因為他一死,就必然意味著戰(zhàn)舟也要被冥河給吞噬掉。那么他也就逃脫不了被宗門懲罰的命運。
耐心等待著,一直到一個多時辰之后,身前的冥河慢慢的消失,唐世鋒迫不及待沖了過去。他抓著對岸的一名修士充滿殺機的問道:“說!有沒有看到一群修士從冥河之中過來!”
那修士自然認識唐世鋒,面色恐懼到了極致的回到:“有有有,就在一個多時辰前,有一搜虛空戰(zhàn)舟在冥河畔出現(xiàn),只是在出現(xiàn)的瞬間就離開了此地!”
“那你們?yōu)槭裁床蛔窔⑺?!”唐世鋒的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但瞬間臉上殺機彌漫。
“太快了,我們根本就追不上??!”那名修士恐懼的回答道。
“全他娘的是借口!”唐世鋒大手一捏,那修士在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斷了氣。
旁邊很多修士看到這一幕之后,也趕緊的避的遠遠的,生怕惹到了這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