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烈個子很高,有一米八多,他望了過來,目光直視陽了凡。哪怕兩人相隔十幾米,依然讓陽了凡有些心悸,像是被猛獸盯上。
丘崇之所以還未離開,是想聽聽副社長有沒有什么指示,畢竟這段時間他盡心盡力為余烈監(jiān)視眾人,也是想撈點好處。
突然,他靈光一閃,內(nèi)心認為副社長一定是覺得那個凡人太不識趣,還賴在這里不走,于是幾步來到陽了凡面前,決定表現(xiàn)一把。
“小子,還不快滾,別在這里礙眼,副社長不追究馬蒼淵的事,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快滾!”丘崇雖不知陽了凡背后的幫手是誰,但現(xiàn)在整個覺醒社就剩下這三人,難不成幫他的是副社長?丘崇可不相信。
“哦,他殺我,反而是我不對了?”陽了凡很淡定,直接反問。
“你要知道,馬蒼淵的祖上可是骷髏山白骨洞的一氣仙馬元,雖然封神榜上無名,但也入了西方教,算是一方尊佛,不是你這樣的凡人所能企及的?!?br/> 陽了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丘崇敢動手,就教他做人,因此在氣勢上他一點也不怵。
“按你的意思,他是血統(tǒng)高貴的覺醒者,就可以隨意殺人,而我是凡人,就應該洗干凈脖子等著被殺,對嗎?”
“沒錯?!鼻鸪绨谅膿P了揚頭,原本那病懨懨的神情也沒了。
“呵呵……如果我也是覺醒者,是不是現(xiàn)在就可以把你殺了?!标柫朔驳难凵耦D時狠厲起來,平日間他是老實人,但內(nèi)心深處卻藏著一股狠勁,一旦有人觸及必然果斷還擊。
“哈哈,臭小子,你這是白日做夢?!鼻鸪绱笮ΓX得眼前這小子瘋了,道:“七彩血脈蚊映照的結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br/> 開玩笑,要是陽了凡真有成為覺醒者的可能,他們也不會如此欺辱他。
就好比那個黃守望,雖然讓他們很討厭,但他是覺醒者,哪怕只是剛入門,眾人最多就欺負嘲笑對方,并不會想著干掉他。
只有面對凡人,這群覺醒者才會有天然的優(yōu)越感,才會產(chǎn)生掌控生殺大權的念頭。
“還真是可笑啊,那么多人都夢想著擁有超能力,誰能想到真正擁有超能力的覺醒者,卻要在普通人身上找存在感。”陽了凡望了望天空,一陣唏噓,來覺醒社這幾天,他得到的人生感悟比原來一年半載還要多。
“小子,你才是可笑,凡人的世界不也是三六九等嗎?笑貧不笑娼,有的道理無論在哪里都是通用的?!鼻鸪绾苤卑?,他曾經(jīng)也是世俗界的一位白領,在公司常年加班還得不到重視,身心俱疲之下整天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若不是偶然血脈覺醒,恐怕他都會英年早逝。
陽了凡是個兼具理想和浪漫主義情懷的人,畢竟他才剛畢業(yè),還未經(jīng)受過現(xiàn)實的毒打,社會上很多東西他也還沒接觸到。
“作為覺醒者,難道不更應該去改變社會上那些病態(tài)的風氣嗎?”
“呵呵?!鼻鸪缬X得很可笑,也不再爭辯,道:“好了,小子,我今天不是和你講大道理的,你要是識時務,滾吧,別讓我動手?!?br/> “你要相信,哪怕你背后的幫手再厲害,在這覺醒社中,副社長才是最強的?!?br/> 陽了凡沉默了,他原本就打算去遺跡中見識一番,此時并不想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余烈說話了。
“就是你,殺死了馬蒼淵?”他語氣嚴厲,面色陰沉,細長的臉上飽含銳利之氣,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就在陽了凡思考該如何回應時,突然,一道危機感浮上心頭,他霍地抬眼,在此過程中全身汗毛倒豎。
一道金光太快了,像是一道雷霆般剎那間轟來,若非陽了凡反應迅速,整個身體都會成為靶子,被攔腰斬斷。
砰!
陽了凡倉促之間全力躲閃,瞬間將速度發(fā)揮到極致,空氣都在爆鳴,才剛剛躲過,金光從他的左臂劃過,將衣服劃破。
就在陽了凡打算出手還擊之時,那道金光哧溜一聲又飛回到余烈手中,迅速遁入他手背那里,一閃而沒。
旁邊的丘崇冷汗直冒,剛才那一擊,他是完全沒時間反應的,幸好余烈的目標不是他,否則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與此同時,他也感到震驚,那個凡人怎么躲開了?
不對,剛才他躲閃那一幕,很明顯只有覺醒者才能做到。
忽然間,他明白過來,一臉震驚的看向陽了凡,內(nèi)心掀起滔天巨浪,許多事情一下子想明白了,馬蒼淵的死以及他一直如此淡定的原因。
陽了凡身體緊繃,他也準備好隨時逃跑,眼前的余烈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