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吧!”
聞聲,凌悠還未說話,袁皮皮卻是率先發(fā)問:“本天才怎么聽說,入隱峰,只要十七歲前,戰(zhàn)力達到凝真九重就行了?根本就不是要求境界達到吧?”
“……其一,你說的,乃是約定俗成,并非明文規(guī)定。若按正式規(guī)矩,自是應(yīng)當?shù)侥婢胖?,才可入隱峰。其二……此人的最高戰(zhàn)績也不過是勝過凝真八重,至于那七位凝真九重,則是死于百石林中,情況特殊,不能作數(shù)……”這男子似乎也沒想到袁皮皮居然知道那么多,微微一愣,但還是迅速想出了說辭。
聞聲,袁皮皮大怒:“你強詞奪理!我老大……”
“別著急皮皮。”凌悠卻是擺手打斷,看向那男子,淡道,“也就是說……只要我晉級凝真九重,就行了吧?”
“……還要同階之內(nèi),堂堂正正,戰(zhàn)勝一位隱峰天驕才可!”男子一愣,立即說道。
“行!那就這么愉快地說定了。”凌悠滿臉隨意,“那什么登記啊發(fā)令牌啊之類的事宜……都給我先準備起來吧,一會兒完事,我直接進隱峰,撒愣麻溜的。”
一句落下,袁皮皮和那男子都是一愣,旋即,袁皮皮嘴巴張得老大,而那男子,則是毛發(fā)根根豎起,隱有怒意:“好!很好!我接待各路天驕已歷數(shù)年,不曾想,會遇上你這么狂妄自大的家伙!”
“既是有把握,那就盡管施展。莫不是,你隱藏了境界,實已是凝真九重?”
男子的話音中,滿是嘲諷。
他早看出凌悠身上附著隱匿之法,但他是什么人?問仙隱峰的接待者之一,實力早已達到開元境!凌悠那點隱匿修為的法門,放在外頭騙騙人也就罷了。想頂著一個大境界的差距,扛住他這個隱峰接待者的窺探,可能嗎?
只是笑話罷了。
在這男子眼里,可是清清楚楚地窺到了凌悠的境界。
就只是個凝真六重而已!
連凝真大門檻都未曾跨過,就想一步登天,速成凝真九重?
做夢不是這么做的!
“年少輕狂,果真是你們這些天驕的通病?!?br/> 男子心中輕蔑,噙著冷笑看向凌悠,卻見他搖頭道:“我現(xiàn)在,的確是凝真六重,但很快,就不是了?!?br/> “故弄玄虛。”男子輕哼,根本不信。
“……皮皮,這廝到底跟我有什么恩怨?怎么一副就是看我不順眼的表情?”眼見這般,凌悠一面暗自動作,一面向袁皮皮傳音道。
“老大,這你問我……呃!等等,我倒是聽那個符折說過,隱峰因為老大你和殺千秋的爭斗,開了一個賭局……你說這廝一臉‘咱們欠他幾百萬’的表情,會不會是在那賭局里,輸?shù)眠B褲子都沒了,所以才……”不得不說,袁皮皮那是真的聰明,觀察入微,想象力超凡,竟還真給他猜到了幾分真相……
聞聲,凌悠頓時點頭:“嗯,那真是情有可原?!?br/> 這句沒有用傳音手段,一句落下,對面一愣,袁皮皮卻是接道:“是啊,情有可原呢……不過老大你待會兒可千萬別手下留情啊,一定要往死里抽他丫的臉,讓他把自己的悲痛發(fā)泄到咱們身上來!沒賭品……”
兩人一唱一和,頗有幾分說相聲的意味,只聽得對面臉色越發(fā)陰沉,事實上他還真是深陷此局,損失慘重還負債累累,以至于與凌悠一朝見面,盡管自知不該,卻還是按捺不住,施以刁難——當然,他的“刁難”都是在“規(guī)矩”內(nèi)的,并非自我編造,無理阻攔……
畢竟,“凌悠可能有大靠山”的傳聞,他也有所耳聞,就算因高層封鎖之故,他不知那靠山便是鎮(zhèn)南王府……但這也不妨礙他認知凌悠此人的“能量”。
所以講道理,他先前所為,更多是心結(jié)難解,氣不過,想玩玩規(guī)則嗆凌悠這嫩頭青一下,出口氣,順順心意罷了……
可如今,這番心思被人當面點出,卻是讓他拉不下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