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背著她,勾搭上了南宮宸吧?
“哼!”杜荇俏臉一昂:“那賤人都能嫁小侯爺,以我的姿色,找個樣樣比他強(qiáng)的,很稀奇嗎?”
柳氏又驚又喜。
比夏風(fēng)身份還高,不是小公爺,就是小王爺了!
果然如此,她們可就時來運(yùn)轉(zhuǎn),扳回一城了!
杜葒越發(fā)驚怒,面色鐵青:“那樣身份地位的人,怎會看得上你?”
“你說什么?”
柳氏其實(shí)也有同樣的擔(dān)心,不過她對自家女兒的相貌還是很有信心的:“是哪家的公子?”
杜荇羞澀地垂著頭,咬著唇不吭聲。
“哼!”杜葒怒火中燒:“除了燕王,還能是誰?”
“是他?”柳氏倒吸一口冷氣。
被南宮宸看上,可不是時來運(yùn)轉(zhuǎn),而是飛黃騰達(dá),一步登天了!
“才不是!”杜荇驚訝地抬眸:“燕王冷冰冰的,有什么好?我才不喜歡!”
杜葒松了口氣,卻又給她勾起好奇心:“那還能有誰?”
京里王公貴族是多如牛毛,但她一個閨閣千金,根本沒機(jī)會認(rèn)識?。?br/> “是,”杜荇抬起頭飛快地脧她一眼,又嬌羞地勾下去:“逍遙王府的,三公子?!?br/> 逍遙王府三公子和瑞,頗有文名,是京中有名的貴公子。
“你確定?”杜葒皺眉:“不會是騙人吧?”
“他干嘛要騙我?”杜荇生氣。
只要不是南宮宸,杜葒迅速冷靜下來:“我聽說這位和三公子,性格不羈,最喜游山玩水,行蹤飄乎,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
怎么就那么巧,單單讓杜荇遇見了?
且那樣一個傳說中神仙一樣的頗有文名的人物,怎會瞧得上杜荇?
“你什么意思?”杜荇怒道:“當(dāng)我是白癡么?”
“人心險惡,臨安是個龍蛇混雜之地,你又是個沒腦子的?!倍湃?yán)淅涞氐溃骸拔遗履阋活^扎進(jìn)去,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你!”杜荇氣得發(fā)抖,沖過去要打人。
柳氏忙把她拉開:“三兒也是擔(dān)心你,怕你吃虧……”說到這,忍不住拿眼瞄她:“他,沒占你便宜吧?”
“娘……”杜荇抗議地低嚷。
“這就好……”柳氏松了口氣:“女兒家一定要矜持,切不可糊里糊涂!”
騙了感情事小,失了身那可就萬劫不復(fù)了!
杜葒卻另有主意:“若真是和三公子,用些小手段也未必不可。不過,得核實(shí)了身份才成?!?br/> 不然,以杜家五品太醫(yī)的身份,她又是個庶出的小姐,想嫁進(jìn)和府,困難可不止一星半點(diǎn)。
杜荇臉紅似霞,咬著唇不敢接話。
柳氏忙問:“怎么核實(shí)?”
杜葒唇一勾:“這還不簡單?下回他再約你出去,找個人暗中墜著他,看他是不是回和府,不就知道了?”
“這倒的確是個好法子!”柳氏眼睛一亮。
任是如何高明的騙子,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跑到王府里,冒充主子!
杜荇張了張嘴,想要反對,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就讓她們?nèi)ゲ楹昧耍檬聦?shí)堵住她們的嘴,省得浪費(fèi)口舌。
晚上,柳氏留兩姐妹在竹院用飯,順便在席上細(xì)細(xì)盤問杜荇跟和三相識的過程。
掌燈時分,柳亭急匆匆地進(jìn)了竹院。
“二爺……”守門的仆婦忙站了起來。
柳亭卻睬也不睬,風(fēng)風(fēng)火火,直接闖進(jìn)了正房:“姐!”
柳氏,杜荇,杜葒正在用飯,見他進(jìn)來,兩姐妹都坐著不動,柳氏起了身:“吃過飯沒有?沒吃的話,一起吃點(diǎn)?!?br/> 杜荇立刻尖著嗓子抗議:“娘!哪有管家跟主子同桌用飯的?”
柳氏斥道:“他是你親二舅!”
“那又怎樣?”杜荇很不高興:“總之,我可不跟他一起吃!”
杜葒細(xì)聲細(xì)氣地道:“男女七歲不同席,雖然是親舅舅,也還得避點(diǎn)嫌?!?br/> “二弟,”柳氏最疼這個弟弟,忙道:“她倆給我慣壞了,你別跟她們一般見識?!?br/> 柳亭連連搖手,笑得一臉的花:“我吃過了,你們吃。我去屋里等你?!?br/> “玄參,給二爺泡壺龍井茶?!绷戏愿?。
“不用不用……”柳亭三步并做兩步,進(jìn)到房里。
他熟門熟路,腳步不停地往內(nèi)房里闖,翻箱倒櫳,一會功夫,搜了一堆金銀首飾,手里拿不了,扯了件衣服胡亂包起來。
“二爺?”玄參端了茶進(jìn)門,見此情形,驚得叫了起來。
“別嚷別嚷……”柳亭扔下包袱,沖上來一把捂住她的嘴:“姐的錢匣在哪,拿出來我有急用?!?br/> 玄參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拼命搖著頭:“唔唔……”
柳亭轉(zhuǎn)念一想,錢匣里也就是打賞下人,頂多幾十兩碎銀,根本頂不了事。
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在房里左瞧右看,忽地瞧見紫檀木雕花大床的床頭,用雨過天青的軟煙羅包著的兩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立刻大喜過望。
一把推開玄參,用力扯下夜明珠,掖到懷里。他用的力太大,把一副銀紅蟬翼紗的帳子給扯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