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就算再給小的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找陳爺您的麻煩啊?!?br/>
楊天龍腦袋搖成撥浪鼓,嚇得臉色卡白。
尼瑪,連郭爺在這位陳爺面前都只能跪下求饒,他楊天龍算哪根蔥,找死是不是?
這一下,旁邊一頭霧水的宋康宋文忠父子更加傻眼。
“楊老板,你這是……”
他們呆呆看著楊天龍,然后又看向陳北玄。
此時此刻,恐怕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這個年輕人的不一般。
“看來,我兒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宋文忠終于臉色變了。
原本他以為有楊天龍出面,可以輕松搞定那個打了兒子的家伙。
但現(xiàn)在看來,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年輕人究竟什么來頭?”
“楊老板叫他陳爺?”
“可是金陵地界,似乎沒有這號人啊?!?br/>
宋文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眼前的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過,他剛剛卻是從陳北玄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中,得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這年輕人,居然對四海集團董事長郭大洪直呼其名!
要知道,那郭大洪可是金陵為數(shù)不多能做到黑白通吃的大佬啊!就連眼前這個在新洲區(qū)一帶稱雄的楊天龍,還只是郭大洪的小弟。
但,這個年輕人卻敢對郭大洪直呼其名,還把郭大洪的小弟楊天龍嚇成那樣,這兩點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如此看來,這年輕人的背景,恐怕比郭大洪還要強,甚至強得多!”宋文忠最終得出結(jié)論。
他已然頭皮發(fā)麻,后背更是唰唰驚出冷汗。
這下麻煩大了。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
就見陳北玄不再搭理楊天龍,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他。
“你是宋康的父親?”
他面無表情,眼神似笑非笑,巍峨挺拔的高大身軀,帶給宋文忠極大的壓迫感。
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嗜人的洪水猛獸。
“對對,鄙人叫宋文忠,是宋康的父親?!彼挝闹也皇芸刂频牡皖^恭聲道。
越是到了一定層次高度,就越能感受到陳北玄身上那股超凡脫俗生人勿進的強大氣勢。
這種東西,普通人可能感覺不到,但只要有一定眼界,在那些大人物聚集的場合浸染過,絕對能看出陳北玄的與眾不同!
“好強的氣勢!”
“如果沒有一定經(jīng)歷和閱歷,是不可能養(yǎng)成的?!?br/>
宋文忠心驚膽顫,下意識把額頭壓的更低了,連和對方直面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他此時已經(jīng)無比確定,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他根本惹不起的,恐怕只有自己妻子那邊的豪門才能對抗。
終于,在足足過了半分鐘,陳北玄才點點頭開口,他指了指身邊的老兵李愛國,看向宋文忠。
“這位老人曾是一位守衛(wèi)邊防的軍人,為這個國家付出了無數(shù)鮮血汗水。”
“可今天,因為他遵照公司規(guī)定,不給外來車輛進入,就被你的兒子一拳打倒在地?!?br/>
“不知,你這位父親作何感想?”
一聽這話,宋文忠先是愣了下,終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隨后他趕緊裝出一副自責(zé)愧疚的模樣。
“這……是我兒莽撞了,不過請您放心,我回頭一定對他嚴加管教?!?br/>
實則,他心里卻是嗤笑不屑。
“呵呵,不就是一個以前當(dāng)過兵的老不死嗎?”
“我兒打了他又怎樣?多大點事,大不了老子陪他幾個錢就是了?!?br/>
但他那點兒小心思,哪里逃得過陳北玄的眼睛。
陳北玄眸子一凝,臉上突然綻出笑容,只是笑的有些叫人不寒而栗。
“有句話,叫子不教,父之過?!?br/>
“既然你這個當(dāng)老子的來了,那正好,就和你兒子一樣,給老人磕頭認個錯,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陳北玄笑著道,輕描淡寫,氣定神閑。
如果宋文忠態(tài)度好一點,能誠懇的對老人道個歉,他自然不會繼續(xù)追究這件事。
可對方顯然沒有這個覺悟。
既然如此。
那之前兒子怎么做的,當(dāng)老子的再來一遍。
磕頭,認錯。
像李愛國這種曾經(jīng)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老兵,不能流血又流淚,如今老了還要受這般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