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公子,那位夫人讓奴謝謝您,還讓奴留下公子名號,改天定登門拜謝,奴沒得公子吩咐,沒敢留?!?br/> “做得很對,難得出來一趟,落兒,未兒,你們?nèi)羰怯邢胭I的東西盡管去買,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陶石,帶錢了嗎?賞了落兒和未兒。”她的小管家兼小書童顏青不在身邊還真不方便,這兩年被伺候慣了,出門壓根就沒有帶錢的習(xí)慣,好在也沒讓她一個人出門,看樣子等顏青完成她交待的功課后,還是帶在身邊好了,書局那邊得另外挑個人。
“喏?!?br/> 落兒和未兒雖然是在柳家調(diào)·教出來的,可是年歲到底不大,聽到公子這般說,謝了賞便退了出去,關(guān)上門后,隱約還聽到她倆嘰嘰喳喳的笑語聲,年輕真好啊,披著十七歲已滿,十八歲不足嫩皮的柳卿感嘆。
“公子,小人來慢了?!?br/> 掌柜的一進來就連連請罪,這時間確實夠了久的,柳卿沒有責(zé)怪,要是她沒有記錯,剛才帶他們上樓時,這掌柜的可不是穿的這套衣衫,這么快就換一套她不會自大的以為人家是換給她看的。
再看看掌柜的臉色,柳卿就了然了,做服務(wù)業(yè)這個行當(dāng)?shù)?,吃虧受欺負都算是正常,在這個法治完全混亂的年代就更不用說了。
“無妨,本公子不趕時間?!?br/> 看這位公子這么好說話,掌柜的臉色終于好了些,跪坐下來給柳卿沏了茶,自己便退了開去,柳卿搖了搖扇子,“隨便坐吧,我這沒那么多規(guī)矩?!?br/> “喏,難得見公子這般好性情的人?!闭乒竦牟惠p不重的拍了個馬屁,跪坐在原地沒動了。
因為她骨子里是長在紅旗下,受了二十多年現(xiàn)代教育,把人人平等掛在嘴邊聽在耳邊的現(xiàn)代人啊,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是腐敗很多了,柳卿喝了口茶,轉(zhuǎn)了話題,“這條街上酒家客棧好像挺多?!?br/> “喏,八百步之內(nèi)全是客棧和酒家,再往前走便不一樣了?!?br/> “和你們這里一樣?”
掌柜的想了想才明白了柳卿的意思,“喏,前面是賣胭脂水粉的地方,大概四百步內(nèi)全是?!?br/> 真是集中,不知道是自然生成,還是刻意的劃分地方,“做生意的都這般聰明?”
掌柜的瞇著眼睛笑,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公子盛贊了,養(yǎng)家糊口而已,哪來那么大智慧,原本以前也不這樣的,后來京城的府尹大人換了,經(jīng)過幾年的整改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還別說,真是比以前強了不少,要說聰明,也是嚴大人聰明?!?br/> 嚴大人……柳卿記在心里,此時小二送了酒菜進來,掌柜的趕緊起身親手接了,幾乎悄無聲息的一一放下,陶石隨手打賞了店小二,屋子里又恢復(fù)了原樣。
酒沒有動,這身體對酒精有沒有抗性她一點也不清楚,再說自己畢竟是女兒身,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才好。柳卿拿起筷子夾了塊肉放進口里,不知道這酒家在這條街上屬于什么水平,但是在她吃來,明顯是比不上全嬸做的。
拿過一個杯子放到掌柜的面前給他滿上,做了個請的手勢,掌柜的心下詫異,手下卻不耽誤,雙手接了,“謝公子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