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真三兄妹面面相覷,這些東西……真的可以教給別人?
在這里的時間不長,但是已經(jīng)足夠他們知道自己的先生和別的先生有什么不同,先生從不要求他們死記硬背,有時候會挑出有意思的字句引出一番典故,讓他們聽得意猶未盡,恨不得先生一直接著往下講才好。
他們回去和皇叔一說,皇叔每每都會笑得很開心,說他們拜了個好先生,這點他們很是認同,有個這樣的先生,一點也不給他們丟臉。
可是皇叔卻是不許他們在皇宮里炫耀在私塾學(xué)到的東西的,說會讓其他人不高興,那現(xiàn)在先生都說可以教給別人了,他們是不是可以回宮里顯擺顯擺了?
哼哼,他們會的東西宮里的兄姐可不見得會。
一回府,三人甚至都忘了肚子餓這回事,“皇叔皇叔”的喊著,非要找著人不可。
衛(wèi)孚讓管家把三人引到餐桌邊坐下,“什么事讓你們這么急,忘了這個時辰我都在這里等你們用餐了?”
曉真摸摸腦袋,顧不得被訓(xùn)斥,把今天在私塾的事說了出來,“皇叔,現(xiàn)在我們回宮可以去為難一下皇兄皇姐了吧?!?br/> 衛(wèi)孚揉揉眉心,希及就不知道有些東西若是讓太多人知曉,會給他帶去麻煩嗎?
“行了,先吃飯,一會我送你們回宮?!?br/> 事情就如同衛(wèi)孚所意料的,沒多久,柳卿教的簡易算術(shù)在京城低階層中引起一片學(xué)習(xí)之風(fēng),別說孩子了,就是大人也跟著學(xué),在生活中方便了不知道多少。
而那些奇怪的符號卻是引起了兩方人馬的對駁,一方始終擁護柳卿,說這是個偉大的創(chuàng)舉,把之提到了圣人的高度,一方卻說這是對圣人的不敬,柳卿還沒出面說些什么,兩方已經(jīng)到了拍桌子的程度。
“真是好笑,用符號表達意思就成了對圣人的不敬了?圣人不是人?圣人沒做的事其他人就不能做了?若是這樣,我們這些人還要長腦子干什么?把那些圣人之言背下來不就行了?”
柳卿呼啦啦的搖著扇子,臉上一片譏誚,京城這場大戲在她同意孩子們教給別人時她便料到了,就算是于顯允沒有提要求,也隱瞞不了多久,不過,她壓根就沒想隱瞞,不然她也不會教。
衛(wèi)孚撐著頭,反倒一派輕松,“讓他們?nèi)マq吧,理不辯不明,時間長了總能辯點東西出來,聰明人還是很多的,這符號多有用處他們能想得明白?!?br/> “有那爭辯的功夫,怎么不多動動腦筋弄個比這符號更好的東西出來一比高下?!绷涫峭耆局f話不腰疼,她還真不信有什么東西會比這標點符號更能表達作用。
“你當(dāng)每個人都有你那腦子啊?!?br/> 柳卿一個斜眼,“我怎么聽著這話有歧義呢?”
“這是贊美,請相信?!毙l(wèi)孚笑瞇瞇的接口,不去深思為什么總是在希及面前這般輕松自在。
全叔在門口站了一會,等話音停了才進來稟報道:“公子,云公子求見?!?br/> 柳卿看了衛(wèi)孚一眼,“聞聽兄,你看……”
衛(wèi)孚無所謂的把玩著扇子,他現(xiàn)在用的是以前柳卿常用的那把,“一起見上一見也好,早聽說云家大公子是個不得了的人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