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想法已成,徐福虛耗月余,也終于舍得去尋定森報到。
“悟丑,你可知靈蟬的寓意?”
這位定森大和尚,徐福只見過一面。
只知他滿臉大胡子,脾氣暴躁、剛正不阿。
但他煉神境“法相天地”的實力,配得上他的脾氣。不然也無法在人才濟(jì)濟(jì)的般若堂中擔(dān)任實權(quán)人物。
“師叔祖……”
定森打斷他道:“叫我一聲師兄吧,你是首座親傳弟子,與我同輩而論?!?br/> “是,師兄。悟丑不知?!?br/> 定森語重心長解釋道:“靈蟬,是化金蟬之名而來。我佛門典故中有傳說,金蟬子是釋迦摩尼如來佛的二弟子,轉(zhuǎn)世重修成為一介凡俗,履歷紅塵,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最終終得正果。”
“民間將脫殼變身的蟬作為長生、再生的象征。靈蟬,也有金蟬脫殼之意?!?br/> “靈蟬一脈的創(chuàng)始者,大概是希望以靈禪一脈來保留大禪寺的一線生機(jī),在大禪寺遭遇不可規(guī)避的滅劫災(zāi)難時,能夠保留有生力量?!?br/> 徐福心中驟然一凜,小臉上嚴(yán)肅起來。
熟料定森語氣一變,頗為自傲道:“但我大禪寺為天下佛門圣地,尊者坐鎮(zhèn),雄踞洛州,萬世昌盛之姿已顯。靈禪一脈演變至今,使命也在悄然發(fā)生變化。我們便是大禪寺的眼,是無數(shù)晝夜鳴叫的靈蟬,分布五湖四海。涉足世俗,過問江湖事。”
“師兄,這豈不是違背先輩意愿。若我大禪寺當(dāng)真有一天遭遇滅頂之災(zāi),又沒了后路,只怕要瞬間全軍覆滅。”
定森眼神怪異看著這小童,“你在想什么呢,天下誰人能讓大禪寺遭遇滅頂之災(zāi)?道門?魔門,還是大乾朝廷?”
“……”
“罷了,多接觸你就知道了,隨我來?!?br/> 定森一馬當(dāng)先,直奔珞珈山腳下。
最后來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別院中。
別院依山而建,比鄰洛水,從外部看,絲毫不起眼。進(jìn)入內(nèi)里,卻大有乾坤。
從密道直通山腹之中,這里到處都是黑衣僧人出沒。
不一會兒,徐福便被定森帶到一處山腹中的演武場上。
般若堂真字輩大師兄真愿豁然在其中,他正光著膀子,與一名渾身筋肉飽滿的壯漢打的熱火朝天,渾身濕乎乎粘濕濕的真氣勃發(fā)。
兩個猛男打的“哐哐”作響,真氣四溢。
雙方打的你來我往,但徐??吹贸鰜恚麄兌紱]動真格。
最后真愿抓住破綻,一招袖底青龍,冷不丁的將對手拍翻在地。
他戰(zhàn)勝對手也不見喜色,反倒跳出演武場來到徐福面前,大大咧咧道:“悟丑你終于來了,聽說你在畫壁秘境中大出風(fēng)頭,讓我看看你的金鐘罩有沒有長進(jìn)?!?br/> 小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真愿,你應(yīng)該叫我?guī)熓?。?br/> 真愿大和尚一窒,氣急敗壞地捏起砂鍋大的拳頭道:“你要是敢讓我叫你師叔,我就揍你。”
徐福:“……”
這一點都不和尚。
他看向定森師兄,萌萌噠發(fā)出求助目光。
定森師兄面皮子抽搐一下,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真愿,悟丑就交給你帶領(lǐng)。他的權(quán)限是六翼靈蟬,你先帶他做幾個任務(wù),熟悉靈蟬的情況。”
“是,交給我吧,師叔。”
定森甩手走人,然后徐福就覺胳膊一緊,被真愿大和尚提溜著來到場中,徐福也沒有反抗。
這位般若堂真字輩大師兄還是有點東西的,三十多歲的年齡,武宮外顯與天地交匯,龍虎交泰靈竅自顯,距離【搬山境】只是一線之隔。
早年間,在青云榜上也是名列前茅,最高排進(jìn)過第五名。
這次只要進(jìn)入搬山境,相信要不了多久,地榜上也會有他一席之地。
徐福被領(lǐng)到一群人面前,真愿道:“這些都是般若堂在靈蟬中的真字輩弟子,悟字輩弟子尚且只有你一人,你隨便挑選一個對手吧?!?br/>